了嗎!?”
馮慎稍加思量,便在柳月秋身上又疾點數下。“穴道已解!”
柳月秋緩緩地立起來,將著幾人望了一圈。“你們不是想知道嗎?好,我把我的一切,全都告訴你們!”
石敢當一怔,“三妹,你真的要說嗎?”
柳月秋苦澀的笑了笑,“大哥,反正我心裡的那些傷疤是永遠都不會好了,他們既然想看,小妹我只有扒出來讓他們瞧瞧了!馮少俠,在那石碑前,你不是曾懷疑過我不是漢人嗎?現在我告訴你,你的疑心是對的!”
馮慎道:“難道你真是滿人?”
柳月秋搖了搖頭,兩行清淚從腮間滑落。“我不是滿人,也不是東洋人。”
霸海雙蛟急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這娘們兒到底是什麼人?”
石敢當道:“算了,我跟你們實說了吧!三妹她是朝鮮人!”
“朝鮮人?”
柳月秋點點頭,“是的,我是朝鮮人……”
馮慎又問道:“柳姑娘既然是朝鮮人,又為何懂滿洲文,會東洋話?”
香瓜也道:“是呀,還有,你漢話怎麼也說的這麼好?”
柳月秋拭了拭眼角,嘆道:“我倒情願不會……我家原在邊境上住著,靠打獵為生。爹爹打回了獵物,我和娘便來這邊賣給漢人,所以那漢話,我打小就會說。後來爹孃年紀大了,便由我去採高麗參養家。有次我在深山裡迷了路,竟往北越走越遠,直到了寧古塔附近。”
“寧古塔?”馮慎眉頭一皺,“那不是清廷在關外屯兵的重鎮嗎?”
柳月秋道:“是的,我一出了林子,便見到一隊出來狩獵的清兵。看到他們,我連忙呼救,想請他們送我回家。可那幫狗韃子見我生得貌美,硬說我是逃出來的女奴,直接將我捆在了馬上,帶回了他們的駐地。”
香瓜氣道:“這幫該死的!他們是抓你回去當牛作馬嗎?”
柳月秋嘆道:“若是當牛作馬,就算苦死累死我也願意啊。那裡流配的罪犯很多,根本就不缺幹活的人手。狗韃子抓了我去,是為了供他們日夜淫樂!他們不但將我姦汙,還逼著我學滿話滿字……我被困在寧古塔的那兩年,簡直是生不如死呀……”
唐子淇道:“換作是我,我寧可一頭撞死!”
柳月秋道:“是他們造孽,為什麼要我死?我要活著!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我要活著回家找我爹孃!”
眾人沉默了良久,馮慎又道:“柳姑娘,你受苦了……”
柳月秋慘然一笑,“苦?那還沒得很呢!我後來放了把火,偷著從寧古塔逃了出來,一路輾轉著,終於回到了家中。”
香瓜道:“難道你到家時,爹孃已經不在了嗎?”
柳月秋道:“那時爹孃還在,一見我回來,是又哭又笑。我原以為那噩夢結束了,可誰知才過了兩個月,那該死的東洋人又打了過來!呵呵……剛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群,東洋人一到,又是燒屋又是殺人,爹孃被他們給害了,我也叫他們抓走,充當了軍妓。這一當,又是三年多……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會講東洋話了吧?知道我為什麼會認得那‘兵糧丸’了吧?馮少俠,那晚我跳的那支舞,你也猜到是什麼舞了吧?”
馮慎道:“應該是東洋舞。”
“香瓜妹妹,那天你不是也問我腰上文了個什麼嗎?你自己掀開我的衣服,也讓大夥都瞧瞧吧!”柳月秋說完,緩緩將後背轉了過來。
香瓜看看馮慎,見他微微點頭,便走上前,輕輕將柳月秋衣服掀開。
當看到柳月秋的後腰時,馮慎等人又愣了。她腰間歪歪扭扭數道細疤,拼湊成幾個怪字出來。
柳月秋慢慢轉過身,“那幾個東洋字,想必你們都不認識吧?我譯給你們聽吧,用漢話來說,就是‘婊子’的意思!”
第十四章 引蛇出洞
柳月秋的這句話,似是一聲悶雷,直震得幾人心頭劇顫。
馮慎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霸海雙蛟把牙齒咬得咯咯有聲,香瓜再也按捺不住,憤然道:“狐……柳姐姐!那些疤痕,是哪個王八蛋給你刻的!?”
柳月秋道:“是一個隨軍的翻譯官!”
香瓜道:“那你後來殺了他嗎?”
柳月秋搖了搖頭,道:“那也是我第一次見他,他將我糟蹋完後,第二天便被調走了……這輩子,他辱我最甚!然說來也可笑,我之所以能夠從東洋軍隊裡脫身,也正是託了他的‘洪福’!”
馮慎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