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女子,心下已是瞭然。“老匹夫,你七老也好,八十也罷,這些我們都沒興趣!快說你是如何得知永珍門,又是如何得知那《軒轅訣》四卷的!?”
“也罷,就跟你們這兩個小娃娃訴訴舊吧!”高島吞象說著,又問道,“永珍門中,有個叫‘天成真人’的,你們可知道?”
“天成真人?”香瓜怔了怔,向馮慎道,“俺不怎麼清楚,馮大哥你知道嗎?”
馮慎點了點頭,道:“清初之時,本門中三位前輩來關外探龍尋脈,除了帶頭天鴻真人,還有他的兩位師弟,一名天鈞真人、一名天成真人。”
香瓜恍然道:“原來是天鴻真人的師弟呀,那他不就是延悔大師的三師叔嗎?”
“不錯!”馮慎說完,又向高島吞象道,“然據我所知,當年除去天鴻真人外,其他兩位前輩,皆於關外那一役中陣亡。”
“陣亡?”高島吞象笑道,“恐怕那天成當年,亦是如此認為吧。據他所說,貌似是除去他自己大難不死外,他的兩位師兄俱身負重傷、最終戰死在這關外。”
馮慎道:“對天成真人之事,你為何知道得這樣清楚?”
高島吞象道:“我若不知天成,又如何得知那永珍門?又如何得知那《軒轅訣》四卷?我之前就已經說過,我跟你們也算有些淵源,因為我這一身的本事,正是源自於天成的那一支!”
馮慎咋舌道:“你居然是天成前輩的傳人!?”
“傳人?他也配!”高島吞象道,“我能有如今的造詣,皆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我是陰陽聖道的開山宗師!哼哼,單憑他傳下的那一丁點兒東西,能有什麼用?若是有用的話,我那個愚蠢而無能的師父,也就不會死於我手!若是有用的話,那天成老兒的不腐肉身,也就不會為我所焚!”
馮慎和香瓜相顧愕然,“老匹夫,你竟然弒師滅祖!?”
高島吞象怒道:“弒師又如何?誰叫他技不如人卻偏要食古不化?滅祖又怎樣?誰讓他天成老兒別有用心,當年不將他所會的全盤傳承下來!?”
馮慎道:“天成真人不惜摒棄畛域之見,將一身本事授於你們東洋人,你非但不感恩,反倒辱他、謗他、毀他法身!你這老匹夫,真是豬狗不如!”
高島冷笑道:“小子,你這種論調,跟當年我那沒用的師父簡直是一模一樣!”
馮慎道:“你師父倒有良心,可他卻瞎了眼,收了你這個師門敗類!”
“他那叫糊塗!他那是愚昧!”高島吞象道,“當我從他那裡聽說了天成的事後,稍加分析,便知道那天成老兒非是要把本事傳於我們,而是想借我們的手,使你們那狗屁永珍門不絕!”
馮慎道:“天成前輩若是知道後世的傳人中,出了你這麼個貨色,我想他當年寧可讓永珍門失傳!”
高島吞象道:“我再說一次,我是一派宗師!不是那狗屁天成老兒的傳人!還對他感恩?呸!當年他重傷墜海,一直漂到了日本。是我的先代族人救活了他!他的命都是我們日本人救的,為什麼他不來感恩?為什麼他傳授本事時,還要藏著掖著,將他那本來便沒學全的能耐惜之又惜?”
香瓜啐道:“你們還真是貪得無厭!以天成真人的本事,他若不是想教你們,早拍拍屁股走人啦,用得著教你們那些阿貓阿狗?”
高島吞象道:“你當那天成老兒不想走?可他那時四肢皆無,經脈俱斷,他又能走到哪裡去?並且那天成老兒還留下遺命,讓之後的傳人習漢話、效漢俗,以永珍門的分枝下居。若以後有緣遇上了中土的永珍門人,便立刻去認祖歸宗!”
“中土的永珍門人?”馮慎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天成真人的良苦用心。
當年的天成真人定以為兩名師兄已死,《軒轅訣》四卷也失,門下僅存的傳人除了自己外,只剩那新入門不久的師侄單九齡。然那時他身殘體癱,不能重返中土。無奈之下,便想把自身所學先授予東洋人,之後機緣到了,再由東洋傳人轉授於師侄。考慮到東洋人非我族類,唯恐他們生出異心,天成真人授道時,也有意無意地藏下些法門沒教。故而其後的永珍分支的本事,不可與中土正宗同日而語。
見馮慎沉吟不語,那高島吞象便道:“小子,你八成也猜到那天成老兒的用意了吧?哼哼,可笑我師父、師公、師祖他們全是一幫老糊塗!連如此的伎倆也瞧不出來,還代代承認自己是永珍分枝!哼,那永珍門有什麼了不起?我偏就不信那個邪!知道嗎?我原名叫作嘉右衛門,可後來為何改稱‘吞象’?那吞象之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