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一怔,“高島先生,你也會說漢話?”
“我不但會說漢話,若算起來,與他們漢人也還有些淵源!”高島吞象說完,暗運起“幻魂大法”,朝著馮慎與香瓜依次盯去。
高島這“幻魂大法”,與中土的“圓光術”和西洋的“催眠術”大同小異,是以眼神暗示誘導,使中術之人產生幻象而自殘。然他這“幻魂大法”的功效,卻是因人而異。對於尋常之人,不消一時片刻便會中招。但遇上意志異常堅定、蕙心至真至純者,則無半點兒用處。
馮慎志堅似山,香瓜心純如水,故而這高島吞象潛運了半天法術,皆未能奏效。
見高島屢屢望向自己,香瓜秀眉一皺。“你老看俺幹啥?”
高島吞象收功,哈哈笑道:“果然沒讓我失望,的確是有些能耐!”
馮慎已察覺有異,遂冷冷道:“你那些小把戲對我們無用,趁早別拿出來丟人顯眼!”
“哦?”高島吞象不以為忤,“你說我這‘幻魂大法’是小把戲?那你們又會什麼高明的法術?”
“使出來怕嚇死你!既然你問,那俺就讓你見識見識!”香瓜說完,急打個唿哨後,跟著又是一聲清嘯。
沒出一會兒工夫,那巨雕便率著群禽越峰飛來,隨後,那猛虎也領著眾獸繞峰而至。
一見這滿天遍野的猛禽惡獸,那川島浪速好懸沒被嚇癱。豈料那雲、雨二姬面未改色,那高島吞象更是氣定神閒。
未得香瓜號令,群禽眾獸便皆環立成一線,雕吟虎嘯,鷹視狼顧,一隻只都在磨牙亮爪,好似劍拔弩張,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那四人撕咬成碎片。
川島越看越怕,上下牙打得咯咯直響。高島聽得心煩,索性抬指一拂,將他點暈過去。
見高島從容不迫,馮慎微感詫異。“看來你膽量倒不算太小。”
高島吞象傲然道:“這幫畜生皆可為我所驅,我又何必要怕?”
“為你所驅?”香瓜不由得打趣道,“你當它們是小雞小狗,隨便喂些魚乾肉脯就會聽你的嗎?告訴你也不打緊,只有先與它們交了朋友,讓它們感覺你是真心相待,這群禽眾獸才會肯來幫你的忙呢!”
“與它們真心相待?跟畜生去交朋友?”高島吞象說著,竟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小丫頭,這就是你學的馭禽之術?這便是你會的馭獸之法?哈哈哈哈,真真是笑死人啦……”
香瓜嗔道:“笑什麼笑?你這東洋鬼子懂得什麼?”
“我懂什麼?哼!”高島吞象將笑意一斂,向香瓜道:“既然你這丫頭無知,那我就來給你講講!何為‘馭’?馭乃統馭!定要凌駕於群禽眾獸之上!馭者所重,應是自身的威懾之力,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使它們臣服,令它們害怕,這樣才能讓它們但凡有令,便莫敢不從!”
“你胡說八道!”香瓜怒道,“俺四師父說過,無論是馭禽還是馭獸,所重的都是一顆誠心,而不是仗著淫威,去欺負它們、去奴役它們!”
高島輕蔑的笑了笑,“那是你的師父無用,所以教出來的徒弟才會無能!”
馮慎勃然大怒,掌心頓然變得血紅。“你這倭狗,竟敢辱我師尊?”
高島吞象向馮慎掌中一瞧,道:“赤雷連濤掌?嗯,的確練到了些火候。不過小子你先別急著動手,我的話還沒說完!”
聽他認出馭禽術、馭獸法,又張口道破赤雷連濤掌,香瓜與馮慎齊齊一愣,異口同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高島吞象反問道:“你倆先報出師承!”
香瓜哼道:“憑你也配問俺師門?別說是不能講,能講也不會告訴你!”
高島吞象緩緩道:“那區區永珍門,確是有那麼幾分浮名,可在我高島吞象面前,你兩個也用不著藏頭遮尾、故弄玄虛吧?”
馮慎與香瓜更驚,“你怎知我們是永珍門下?”
“果然被我猜中了!”高島急問道,“你們的師父在哪兒?那《軒轅訣》四卷可還在?”
馮慎心頭又是一顫,“你居然連《軒轅訣》都知道?”
高島吞象喜形於色,“看來那《軒轅訣》真的未失!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苦尋了五十多年,終於打聽到它的下落了!”
香瓜皺眉道:“還苦尋了五十多年?你這東洋鬼瞧著也就四十來歲,難不成你還沒出孃胎時就在找《軒轅訣》嗎?”
高島吞象喝道:“你這小丫頭好生無禮,老夫今年已七十有七!”
馮慎瞧了瞧那兩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