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更糊塗了。
“掌門,我剛才和郭壇主一起吃飯,看到旁邊的這兩個人不對頭,便試探了一下,果不其然,您猜,他們是什麼人??”範九德問道。
金馳聽到這話,趕緊走到跟前細細看了一番,但是最終還是搖搖頭道:“不知道。”
“掌門,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扶羽聖教的人!”範九德沉聲說道。
“扶羽聖教?”金馳一驚,反問了一句。
緊接著,範九德便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像範九德這種人,常年跑鏢護鏢,接觸的各sè人等那是不盡其數,今天和郭鶴陽一起喝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旁邊的這兩人行為舉止很奇怪。
首先,他們的穿著奇怪,青衫配勁靴,從未見過,並且他們坐姿都十分端正,無論是吃菜還是喝酒,都是一板一眼,一句話也沒有,這些常人根本不可能去注意的細節,在範九德眼裡,卻是天大的疑點。
去酒樓吃飯喝酒的人,還不都是為了消遣高興,哪有像這兩人一樣死板的,為了證實,範九德藉故把酒灑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當這個人出聲質問的時候,敏銳的範九德一下子就聽出來這些人的口音十分生硬,當然,最終讓範九德認定的原因,是因為他扯下一個人的青衫之後,發現了此人貼身勁裝的腰間,纏著一條束帶,這條束帶,旁人是不會認得的,但是範九德卻認得,因為,他之前審訊那些被池遠山所抓的扶羽聖教俘虜之中,每個人的身上,都纏了這麼一條束帶,這條束帶上繡著一隻雄鷹抓著一條龍,如此詭異的圖案,範九德看過一次之後,就死死地記在了腦子裡。
聽完事情的始末之後,連金馳也不由得不伸出大拇指,讚歎了一句道:“老範啊,你可真是個人才。”
範九德嘿嘿一笑道:“說出來不值一提,當初那些俘虜,您也沒當回事,要不然剛才您也能看出來。”
“看起來,這扶羽教最近又在京城走動了?”金馳反問道。
京城就這麼大的地段,有哪些陌生的武林中人來來回回,那是絕對逃不過煙雲堂的眼睛的,然而,負責這些“眼睛”的巡查壇主郭鶴陽,卻並不知情,一時間,他便十分自責地說道:“此事怪我,我竟然沒有發現他們!”
“哎!這個哪能怪你,這幾天你淨忙著幫掌門查那私鹽的事了,肯定顧不上這些了。”範九德在一旁幫郭鶴陽解圍道。
聽到範九德替他說話,郭鶴陽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上次寒葉谷的池谷主不是把那淨水觀給清理了一遍嗎,對了,那個什麼狗屁長老,是不是還被咱們關著呢?”金馳忽然問道。
“是,他們一直被咱們關在郊外的巡查壇地牢裡。”郭鶴陽說道。
“恩,那看起來,這些人是最近這段時間才來的了。”金馳問道。
“應該是這樣。”郭鶴陽答道。
“解開他們的穴道。”金馳坐在了椅子上,冷冷地說道。
範九德聽到之後,便手腳麻利地走到了那兩個人的身邊,雙手飛快地疾點幾下,那兩個人便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為了防止他倆醒來,所以在路上的時候,範九德和郭鶴陽便點了他們的穴道。
很快,這兩個人便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周圍的情況之後,馬上臉sè大變,想站起來,但是腿一酸,就跌坐在地上。
“別動了,起來有什麼用?”金馳淡淡地說道。
這兩人一看金馳的樣子,就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在看看旁邊那兩人,不就是剛才在酒樓裡找自己麻煩的人嗎?
“你們是扶羽聖教的人?”金馳問道。
聽到這話,這兩人眼神中明顯閃了一下:“不知道。”
“你們可認識我?”金馳又問了一句。
這二人聽見這話,便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很快,二人臉sè驟然大變,彷彿是知道金馳的身份了。
其實,在中原一帶,扶羽聖教早就開始明目張膽地肆意妄為了,靠著在金竹山上的那一出,有了濱麟山莊暗中的支援,很多勢力不大的門派也無可奈何,但是在京城,扶羽聖教卻依然屬於隱藏的狀況。
這其一,是因為煙雲堂就在京城,以煙雲堂的力量,想在京城鬧事,很難佔得便宜,這其二,就是因為京城是國都,這裡的綱紀比任何地方都要嚴格的多,所以在這裡,扶羽聖教也就只好暗地行事了。
不過,為了穩妥安全,在京城執行任務的所有扶羽聖教的屬下,每個人基本上都知道幾個不能惹,或者說是見到趕緊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