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立刻向那團金色人影認真跪好。
西仙亭一戰過後,其他司衙姑且不論,單說封天都總衙的情形,也不比著離山好多少,有心來助蘇景對付重犯田上,無力也是枉然,只能透過總衙內那盞巨大銅鏡來關注戰局,值得一提的是到邪魔喪命時,尤朗崢等人個個歡笑出聲,那份開心比起離山弟子也毫不遜色。
待到《誅殺冊》焚燒升金芒、金色人影現時,尤朗崢等人大吃一驚,不顧重傷之軀急忙施法穿透陰陽趕到離山前。。。。。。恭敬下跪、虔誠垂目不敢直視金色人影,尤朗崢朗聲開口:“臣尤朗崢,拜見神君。”
尤大人之後,一眾陰陽司官員整齊致敬,與自家大人一起行大禮參拜。。。。。。‘神君’兩字都喊出來了,蘇景、三尸等人哪還能不知道‘金光人影’究竟是哪個。只是三尸還有些不明白:那人金光閃閃的,連樣貌都看不清,陰陽司眾人怎麼就能肯定一定是他老人家,不怕認錯人麼?
不怕,認不錯,也無需判官去認,判官袍自有認主、識君之能。凡陰陽司轄下官員,誰人不知君。(未完待續)
第六八零章選袍
目觀心、額覆地,尤朗崢以下陰陽司眾人行大禮,個個一絲不苟,這個時候反倒是顧小君最仗義,叩拜中借起身之際一次次給蘇景使眼色,示意他趕快過來磕頭。
不等蘇景回過神來,金光內的人影就說道:“無需行禮,各去忙吧,辛苦諸位。”語氣談不到嚴厲或者威嚴,平平常常的講話罷了,可蘇景卻皺了皺眉頭。。。很是耳熟,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何時聽過這聲音。
神君之言莫敢不從,尤朗崢率陰陽司部署躬身告退,臨行前對顧小君使了個眼色要她留下來照顧下場面。蘇景這小子不知輕重,萬不可讓他衝撞了神君。顧小君會意、點頭、頭皮發麻:閻羅王所在的場面,讓我來照顧。。。。。。黑風再起,正印大判們一溜煙地走了個乾淨。
“你等也無需行禮,我在時也只管幽冥不問陽世,不是活人的君更不是活人的神,那時無需拜,現在更不用。”金光中的人影擺手制止了欲上前行禮的蘇景等人,隨即身周金色光芒迅速流轉、很快收斂,神君顯做實相真形:
面容清瘦、下頜蓄鬚三寸、兩鬢斑白的花甲老者,看上去哪像祠中供奉的神祇,更像個私塾裡的教書先生。
全無法抑制的,蘇景和三尸一起‘啊’地驚撥出聲,哪裡是像、根本就是、而且還是他們認識的教書先生——白馬鎮白馬私塾劉夫子,蘇景讀書就是這位老夫子教的。
一晃五百餘年,又見幼時教授自己功課的老夫子如何能不驚奇;這位老夫子竟是閻羅神君,怎能忍住不驚呼!
不止長相、打扮、神情,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也全無兩樣,之前蘇景覺得神君說話耳熟便是這個原因了。啟蒙老師。印象何其深刻,若是在坊間蘇景聽到這個聲音一定會反應過來‘此人說話與劉夫子一樣腔調啊’,可這聲音出自閻羅之口,蘇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這等聯想,這才只覺得熟悉未能立時辨認。
不用等蘇景發問,劉夫子就給出瞭解釋:“你心底最畏懼之人是誰,你看我便是誰。”
蘇景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道:“幼時讀書,對劉夫子有些小小懼怕自是難免。不過後來就不怕了啊。”他功課好,夫子賞識他還要為他寫舉薦信,這樣的學生當然不怕老師。
‘劉夫子’伸手指了指三尸:“他們怕。他們和你是一回事,是以你看我也是夫子。”這倒是難怪了,**靈怪對講聖人說傳聖人道的古板夫子自然又恨又怕。蘇景釋然:“那您老人家顯聖。。。。。。”
神君此刻只對蘇景說話,化‘蘇景最怕相’,他未曾望向旁人,是以在旁人眼中他現在也是劉夫子,老人的脾氣似是好得很,全無傳說中的陰森與威嚴,甚至還對蘇景露出一個笑容。彷彿這孩子做了一篇好功課的樣子,給他仔仔細細地解釋了幾句。
金光中踏出的閻羅並非真正神君,此刻蘇景面前之人,只是神君封於《誅殺冊》的一縷元識。當所有重犯被斬殺、尤其田上伏誅後。《誅殺冊》整本銷案時,他會顯身來見一見為自己執法的有功之臣。
“晚輩幾乎沒做什麼事,冊上重犯皆為鍾大判擒殺,我接到誅殺冊時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田上了。”面前站著的老夫子是誰?蘇景哪敢有貪功。老老實實地說實話:“即便田上,也非晚輩獨力斬殺。鍾大判與他設禁在先,我離山先祖留下大陣和他惡戰在後,晚輩幾乎沒做什麼。。。。。。”
說到此,稍頓,蘇景笑了笑:“不過是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