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北,如今尚在城南休整,大約是等師父一同回山。”
唐子衣笑道:“純陽掌教如此人物,想必收的徒弟也都有一身驚人的藝業,久聞柳隨風天賦超群,武藝高超,卻不知你比之柳隨風又如何?”
李承淵大為得意,腆著肚子笑道:“你這話倒是半分不假,恩師學究天人,座下七大門人個個都是一時俊傑,大師兄更是出類拔萃,至於我……如今卻也不在大師兄之下!”
“吹牛……”唐子衣還沒說話,雲淺依卻已經掩口輕笑起來,“江湖傳聞,柳隨風乃是本屆重陽大會上年輕玄門弟子第一人,你好意思說與他不相上下?”
李承淵雖是心性不凡,卻被這兩個妙齡少女笑得有些臉上掛不住,當下戰槍一抖,氣哼哼的說:“那也是師父要我留在門中穩固境界,因此這次大會並未帶上我,倘若我出戰,大師兄決計不得如此輕鬆……”
他本是說得一句大實話,純陽門下三傑柳隨風、楚尋與李承淵原本就是難分伯仲,倘若動手過招,勝負也只在毫釐之間。二女卻當他在胡吹大氣,均是俏臉含笑,只是搖頭不信。
李承淵見到二女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樣,一股好勝心不由自主的激上胸口,叫道:“你們不信也沒關係,如今大師兄正在城裡,咱們這就去尋他,瞧瞧是我李承淵高明,還是大師兄厲害!”
“好啊!”唐子衣笑意盈盈,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耍賴!”
李承淵傲然道:“純陽門下,一生不弱於人。便讓你們這些小姑娘開開眼界!”
他倒是說走便走,一把拉住唐子衣,叫道:“且讓你見識見識我純陽宮的本事!”
唐子衣的纖纖玉腕被李承淵大手一握,不由得嬌軀一顫,剛要抬頭說些什麼,卻聽李承淵右手一揚,將唐子衣纖長的身軀高高拋起,如同騰雲踏霧一般。
唐子衣被嚇了一跳,剛要展開背後的機關翼,只聽一聲悠長的唿哨聲響起,雲中忽然有一個黑點閃現,極快無比的俯衝下來,雙翼一展,已經將唐子衣的身形接住。
唐子衣又驚又喜,低頭看去,卻見一隻大得驚人的蒼鷹正展動羽翼,帶著自己直衝雲霄,又快又穩,比唐門機關翼不知靈動了多少倍。
雲淺依看得心馳目眩,拍手笑道:“小哥哥,我也要!”
“好!”李承淵嘿嘿一笑,伸手抓住雲淺依的手腕,運力一抖,另一隻蒼鷹憑空閃現,將她嬌怯怯的身子接住,扶搖直上雲端。
李承淵見到二女消失在雲中,當下哈哈一笑,翻身上馬,倒提戰槍,噠噠噠慢騰騰向城南走去。
轉瞬之間,場中眾人走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郡守父女與一眾護衛面面相覷,渾然不知所以。
馬郡守長嘆一聲,轉頭對抱琴少女道:“莫非為父真是小窺了天下人麼……”
那抱琴少女望著空中乘鷹夭矯的二女,目露異彩,半晌才低聲道:“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女兒只恨自己乃是女身,不能為爹爹分憂……”
“也罷!”馬郡守苦澀一笑,吩咐左右道,“都散了吧!”
他輕輕拍拍抱琴少女的肩頭,低聲道:“無妨,一切都還不晚!”
卻說蕭千離與宋書劍邊走邊談,得知宋書劍已將那數千流民分別安置在河源、武威、酒泉、西平等四郡。河源乃是純陽宮所在,交由朱景陽統管,同時大興城善堂也由其一併打理;酒泉、武威二郡則各自分有一千五百人,一邊操練兵馬,一邊維持商隊、酒館等生意,西平郡乃是最後一站,便由宋書劍親自調教。
“純陽宮在酒泉郡接受了部分柳家產業,慕先生執意要帶這一路人馬,宋某見他誠心正意,也只得任憑他去了……”
“慕先生?”蕭千離微覺意外,問道,“那位花間儒生慕青宇?他的毒傷可大好了?”
宋書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宋某潛心思索,只覺那毒煉之法實在是詭異無比,任憑宋某使盡了本事,卻始終有一縷毒素纏繞臟腑不去。只是除此之外,慕先生體內毒素大多已經排除,除了功力有所損傷之外,並無異樣。只要不與人生死相搏,想必定然無事。”
蕭千離沉默半晌,緩緩道:“倘若慕先生心懷純陽,本座便去了他的後患,也未嘗不可……”
宋書劍點頭道:“宋某也是如此想——”
他頓了一頓,笑道:“掌教可知,那武威一路,卻是何人統管?”
蕭千離心中一奇,思索片刻,只覺純陽宮中雖說謝廣陵、青月道人都足以統領一路,但是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