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完敗之局攬了回來,純陽掌教蕭千離更是一人大戰三位淨土境高僧,舉手投足之間消弭了三僧一身功力,逼得少林不得不簽訂城下之盟。損失之重,乃是數百年來未曾有之。
此時玄門眾人歡呼雀躍,佛門之中人人垂頭喪氣。看了這一場精彩的拼鬥,無論是臺下百姓,還是高臺上的文武百官,均是心滿意足,一邊議論,一邊漸漸散去。
姬喜更是心中歡喜,轉頭道:“玄觀真人,那位純陽掌教,當真是武功蓋世,可否引來與朕一見?”
玄觀道君有些猶豫,西河道君卻搶著說道:“陛下,蕭劍尊乃是一派教主,多有驚世之舉,又有震懾異邦之能,陛下若要見他,斷然不能輕率從事!”
姬喜連連點頭,笑道:“西河真人說得極是!不如選個良辰吉日,召其上殿可好?”
玄觀道君惡狠狠瞪了西河道君一眼,搖頭道:“陛下不知,這位蕭劍尊素來閒雲野鶴,不受約束,貿然召請上殿,反而不美。不如便由貧道先行問詢,安排妥當,再行邀約可好?”
姬喜略一思忖,當下笑道:“也罷,你們道門高人,總是有些許怪癖。兩位真人且去安排罷!朕便先行回宮等候便是!”
兩位道君當即應允下來,姬喜呵呵一笑,吩咐道:“起駕回宮!”頓時有內侍高聲應諾,鑾駕隨即啟程。
見百姓散去大半,國君及文武百官走得乾乾淨淨,明見禪師呆呆的站在臺上發呆,明一禪師走到身邊,低聲問道:“師兄,這水陸大會原本共有七七四十九日,如今怎麼辦?”
明見禪師長嘆一聲,咬牙道:“繼續進行!就算是無一人觀禮,咱們也要辦下去!輸了擂臺戰,總不能把佛門最後一張麵皮也扯了去——”
主持之人定了調子,當即有人吩咐下去,登時又有鐘磬木魚吟誦聲悠悠響起,只是在此時一片狼藉的會場中,顯得甚是淒涼。
第六百六十五章 玄觀的苦心
等國君及百官離開,玄觀道君卻並未跟上,而是怒容滿面的瞪了過來,低喝道:“道友,玄觀投身朝堂,已不知捱了多少罵名,你又何必將蕭道友拉下這趟渾水?”
西河道君卻呵呵輕笑道:“道兄算計貧道入觳之時,可曾想過神霄派一干人等?可憐貧道平日裡打理神霄派已是勞心勞力,如今卻要去給皇帝守宮驅邪,平白將門下大小道士餓得半死……”
聽西河道君言辭無賴,玄觀道君也是無可奈何,低聲附耳道:“我拉你進宮,自然是有事需你出手,月餘便可歸去。蕭掌教如今肩負玄門崛起的擔子,豈有閒暇被禁宮鎖住手腳?”
這個道理,西河道君豈能不知?當下疑惑道:“道兄,你拖我下水,究竟所為何事?你若是為了尋求臂助,這皇城之中,多的是高來高去的供奉好手,你不去與唐家堡商議,卻尋我何來?”
“到底不是一脈所出,難以託付大事!”玄觀道君壓低聲音,搖頭道,“這數年來,貧道坐鎮皇城,不遺餘力的將道家真義灌輸給文武百官,意圖從朝堂入手,將道家精要及文化主張傳播下去。如今也算是有所小成,從國君姬喜至三省六部,對我玄門妙法都均無牴觸……”
聽到這裡,西河道君喟然一嘆,整冠肅容,向玄觀道君長揖到地,鄭重道:“世人多愚昧,至今還有人說玄觀道君貪圖俗世榮華富貴,故而連掌門都不做,卻投身朝堂之上,鑽營拍馬雲雲。他們又豈會知道道兄的一片苦心?”
玄觀道君呵呵笑道:“雖是人言可畏,貧道卻視其如浮雲,有諸位道友明玄觀之心,道門知我所為,足矣!”
他頓了一頓,輕嘆道:“如今貧道卻是有一樁心思……”
西河道君肅然道:“願聞其詳!”
玄觀道君遲疑了片刻,低聲道:“當年太子及皇長孫之事,道友應該知曉吧?”
西河道君點了點頭,道:“略有所聞!”
玄觀道君輕嘆道:“昔日太子姬雲和病逝,留下長子姬子語與次子姬子誦,公孫操扶持姬子語圖謀政變,事敗被殺,皇長孫被廢。如今姬喜愈發老邁,幸好姬子誦漸漸長成,年方十一,在朝中幾位飽學鴻儒的教導下,熟讀詩書,算得上是才智聰穎。”
他頓了一頓,低聲道:“貧道有心教些真言大義與他,只是貧道當了數十年峨眉掌門,哪裡有教導稚童的本事?前幾日貧道講述《道德》,這娃娃竟然睡著了……”
西河道君只笑得打跌,哈哈笑道:“堂堂的峨眉掌門,門下弟子何止數百上千?竟然對一個小娃娃無計可施。你對一個孩童講述道德經,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