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皺眉道:“怎麼雙方的人都還沒有到?這可奇了。”
“你還年輕!”廣濟呵呵笑道,“這個時候還不出現,必然是兩路人都不約而同的打起了攻心戰。你只管瞧,不到最後一刻,想必雙方的主角都不會登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紅日漸漸升起,議論聲也越來越大。不光是那青年皺眉連連,就連廣濟禪師也臉色有些變了。
“怎麼回事?”廣濟禪師心中暗暗思忖,“只剩下盞茶時分,怎麼主角還不出來?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如此一來,對老衲的計劃會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那青年抬頭凝視良久,詫異的問道:“楊本昌,你說崆峒派的陸塵子是個矮個老道,我怎麼就沒有瞧見他的身影?”
“什麼?”廣濟禪師不由得一愣,急忙站上高處,往廣場裡遠遠眺望,凝目搜尋了半晌,總算是找到了崆峒派的木棚,一眼望去,不由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陸塵子竟然沒來?不……不僅是陸塵子,崆峒幾個好手一個未見!”
“不對啊!你的情報莫非有誤?”廣濟心中焦急無比,轉頭叫道,“你不是說,你的人看到這些門派的首領離山,前往少林觀戰麼?”
“沒錯!”那青年肯定的點頭道,“我專門派人日夜監視,親眼見到陸塵道君、清虛道君、華陽劍君等人一一離山,並聲稱要儘早趕到少室山!如今卻並未見到他們。”
廣濟急忙轉頭看去,頓足道:“青城八子一個沒來,華陽劍君也沒瞧見……這,這是怎麼回事?純陽宮約戰少林寺,他們怎麼可能不來?莫非……莫非他們已經上了少林寺,正在商談要事?”
“你說他們已經去了少林?”那青年也疑惑起來,搖頭道,“他們要避開咱們的視線提前進入少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二人正在狐疑,場中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有人大叫道:“已經快到時間了,怎麼雙方還沒有人到場?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忽然只聽一陣大譁,山道上走下一隊僧侶來,為首的赫然便是少林住持明性禪師。
“少林住持來了!”臺下頓時一陣騷動,見到明性禪師出現,眾人的喧鬧聲頓時高了一截。廣濟禪師也是心中一定,笑道:“這不是來了麼?”
“嗯!少林來了,純陽宮呢?”那青年猶自忐忑不安,四處張望,卻壓根沒見到蕭千離的影子。
明性禪師走上高臺,沉聲道:“貧僧已至,敢問純陽宮的仙長何在?”他這一聲灌注內力,頓時將眾人的喧譁聲壓了下去,數里之外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觀戰眾人中,一個身穿儒風道袍,樣貌儒雅的中年道人排開眾人,笑眯眯的走上高臺,笑道:“宋某卻早已到了!”
場中頓時一片大譁,有人高聲叫道:“不是說純陽掌教約戰麼?怎麼變成了副掌教?”
“誰說是咱們掌教約戰了?”宋書劍笑嘻嘻的說,“信中早已寫得清清楚楚,九月初九,宋某邀約少林寺比拼陣法,戰的是少林寺名滿天下的羅漢大陣!可什麼時候說過是咱們掌教挑戰少林寺了?明性大師,宋某說得可對?”
明性禪師合十行禮,含笑道:“正是如此!”
他這次帶來了十八位築基境界的武僧,此時齊齊上前,手持齊眉棍,嚮明性禪師行禮。
宋書劍也回頭吩咐一聲,有二十四名背劍青年道者大踏步走上臺來,齊刷刷稽首行禮。宋書劍笑道:“這二十四人也大約都是築基高階的修為,宋某苦心積慮,在玉虛峰上操練了一門地澤劍陣,正要向十八羅漢陣請教!”
場中已是一片喧譁,吵嚷聲震耳欲聾,廣濟禪師的一顆心卻如同墮入冰窟之中,喃喃道:“怎麼如此?竟然不是蕭千離約戰少林寺……那……那……”
“那什麼?”那青年一把揪住廣濟的僧袍,怒道,“你好好瞧瞧,你借了我五路人馬,喬裝打扮,分別攻打峨眉、真武、崆峒、南少林與靈隱寺,如今這五派的高手一個未到,硬碰硬打下來,你可知道我要損失多少好手麼?”
“怎麼會這樣……”廣濟如今已是失魂落魄,自語道,“我……我竟然被虛晃一槍?倘若清虛道君等人都坐鎮門派,那……那可如何是好?”
幾乎與此同時,峨眉、真武、崆峒、南少林與靈隱寺五大門派中,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喊殺拼鬥聲。
真武大殿門口,一向是老好人模樣的清虛道君鬚眉皆張,一劍刺穿衝到面前的一個光頭和尚,順手一抖,將屍身甩到一邊,冷笑道:“果然是冒充的,佛門之中,可有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