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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劈開了落葉,更朝著李志常顯露在他身後的身形攔腰斬去。

李志常微微一嘆,無常劍並無絲毫遲疑,消失在手中,再出現時,已和水月刀再度交擊。

沒有震天地的爆響,無聲無息,光陰也似乎在此刻凝聚。

水月大宗清楚的看見的水月刀和無常劍刀劍交擊的刃鋒。

同時漫空的勁氣點殺而至,如海潮般將水月大宗淹沒。

水月大宗整個身子向後跌飛,還沒落地,無常劍又再度閃電般擊至,一劍兩劍三劍,水月大宗全身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被雪粉染白的黑衣,變作了血色。

當他最後落在地上時,成了一灘沒有骨頭的肉泥。

而唯一伴隨著他的便是如明月般皎潔的水月刀,一把魔刀。

來自東瀛的絕代刀手,生平未逢一敗的武道家,就此身死。

李志常收劍回鞘,遵從約定,撿起這把魔性的水月刀。

在剛才的交手中,水月大宗的畢生的修行經驗,恐怕也貫注在這把魔刀之中,讓它有了魔性。

若是給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撿到,甚至可以因此成為一代高手。

李志常對著鷹緣道:“活佛可認識這把刀。”

鷹緣目光凝聚在刀身上,道:“我只認得這把刀的鍛造手法來自波斯。”

李志常道:“好眼力,這把刀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當初它的主人是一個叫雲帥的高手,輕功之高,是我生平罕見,沒想到居然落在了水月大宗手上。”

鷹緣道:“天地變化莫測,誰又能保證我們能永恆的佔有一件東西。”

任由雪粉落在身體上,冰冷刺激的寒意,平復他擊殺一個高妙對手帶來的激情,李志常油然道:“無論世事如何變化,我總是我,而活佛能保證你是鷹緣而不是另一個傳鷹麼。”

鷹緣終於首次動容,李志常所言正是他仍舊不能破碎而去的原因所在。

身為人類精華傳鷹的後代,更體會了傳鷹的畢生武道經驗,他當比任何人更有資格破空而去。

而實際上是,他拿到鷹刀的那一刻起,接受了傳鷹畢生經驗,包括破空而去那一著之後,便對自己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因為他只想做鷹緣而不是傳鷹的延續,也因此他忘記了武功,磨滅了真氣,成為平凡的人,也成了布達拉宮的活佛鷹緣。

鷹緣微笑道:“在我看來,生命的意義就是去勘破生命的存在和天地的秘密。這一切決不能假借他人而得,正如古人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直到現在我才相通道友能夠殺我,但是成道的始終是我自己。”

這一句話看似矛盾,如果天道不能假借他人而得,那麼李志常殺他讓他成道豈非成了一種矛盾。

其實實質上兩種含義不可一概而論,鷹緣首要在的是其心了無痕跡,忘卻成道的謎題,李志常破滅他的肉~身,就能斬去他和天地最深層次的羈絆。

始讓他能夠脫身而出,而這一切的前提都在於他有了從人間世脫身而出的能力。

李志常殺他能讓他精神破碎,結出他破碎而去的果,但李志常殺他,並非他成道的因。

他成道的因,仍舊在於自身的領悟。

其實如果李志常不殺他,等到他自然老死,仍舊能像當年八思巴一樣,含笑而去,步入另外一方世界。

李志常踏著皚皚白雪,視皇城的防守如同無物,心頭充實。很快便出了皇城,本來他還想見一見朱元璋,但是浪翻雲既然在那邊動起手來,他就不必打攪了。

對於浪翻雲捷足先登挑上這個把他所創‘天子望氣術’發揚光大的朱元璋,李志常也只有無可奈何。

畢竟領教了水月大宗的刀法和鷹緣的禪法,此行並不算得吃虧。

同時他不由得有些惡作劇的心思,當龐斑循著鷹緣的氣息找去的時候,見到的居然只是一具肉~身,不知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至於龐斑會不會因此心境受到影響,影響他們明年的決戰,那自然都不在李志常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收起惡作劇的心思,李志常步皇城。

第三十五章色與魂授

秦夢瑤的傷勢已經痊癒,浪翻雲在皇宮中來了又去,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李志常負手卓立在秦淮河的橋上,眼觀著橋下的畫舫從橋洞下來來往往。在秦夢瑤眼中,自從殺了鷹緣之後,李志常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若要說那邊是似人非人,隱然間視眾生如螻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