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那本詩經可是把我們給忙苦了,來之前,集主就吩咐我們不要輕易干涉別人的之事,只能多加以勸阻。要是碰到其餘門派修士之間的事情,更是插手不得。“
說道此處,坐在傅千雪身邊的四師兄南酒連連苦笑,隨後端起桌上茶,輕酌著,但握杯的手卻很穩。
“那本詩經的傳言是否屬實?“傅千雪不禁問道。
南酒皺了皺眉,答道:“我估計謠言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怎麼說來?“傅千雪問道。
“近來黑白兩道來了很多人,還俱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和長老,甚至連霸道連橫九連環峰與神夕宮的人也到了。就憑這兩個抱月洲訊息最為靈通的仙派都派人來了,那本詩經遺落到瞿月集附近烏城淵的事,可信度就有八分。“
“當然還有柳刀山莊的楚某。“一聲竹扇摺合聲,柳刀山莊的楚中柳從後方走了上來。
“柳某不請自來,兩位仁兄恕個。“楚中柳向南酒與傅千雪施了一禮,神態優雅從容,說不淨的修真世家大族子弟的真正風範。
傅千雪與二師兄連忙站起,向楚中柳還禮著。
“柳少莊主太過客氣了,以柳兄之身份,與我瞿月集之主同堂平禮相交都可,現在與我們如此客氣,實在讓人汗顏。“四師兄南酒回應道。
“呵呵,修真之人,本就不該拘囿於凡間的挑剔框框。反而我是覺得柳兄才是真正灑脫之人,修真求於道,其他都是些不相干的細枝末節罷了。“傅千雪看著驚龍盤上,代表楚中柳那溫潤的藍色小點,含笑而道。
“傅兄弟的話正合我意。”楚中柳向傅千雪笑了笑道。
“你們這話倒顯得我南某是個庸俗之人。”南酒佯怒道。
“哈哈。“傅千雪與楚中柳都笑了起來。
“竟然相聚是緣,小師弟也來,不如由我來做東,到我的香霧亭一覽,再小酌幾杯可否。”南酒相邀著。
“是極。”“甚好。”
三人都是豪爽之人,俱沒拖拖拉拉,一一離開前往,把一屋子的女人都拉在屋裡。
當然傅千雪是被四師兄御劍帶著的。
三師兄所住的清靜院落,座落在瞿月集的內集,與外集喧擾的環境相比,顯得雅緻了許多,往來多是是修真者,因為這裡空氣中充滿了靈氣,修真者更喜歡呆在這裡。
三師兄口中的香霧亭,便是在內集的湖心小島上,湖上的霧氣常年不散,靈氣充溢其中,濛濛恍如仙境。加之小湖碧波盪漾,清澈瀲灩,還種植著幾種品種不凡的青蓮,更顯雅意。
“真是亭如其名啊,三師兄好高的眼光。”傅千雪喝酒讚歎道。
“傅兄說的是,如此景緻,喝起酒來,才顯的有味道。”楚中柳附和了一句。
“哈哈,好吧,不過這院子不是我的,而是芙蘭選了好久才找到的。”南酒毫不遮掩。
“佩服。”“妙極,聽此語,觀此景,更要多敬南兄幾杯。”傅千雪與楚中柳相視而笑,笑容下的涵義都很明白。
“好是好,但不知小師弟的傷勢如何,你看,我一時高興都忘了。”南酒小小的歉意著,沒計較。
“不妨,傷勢已經控制住了,就是那掌火之毒有點麻煩。”傅千雪道。
“掌火之毒?“楚中柳問道。
“嗯,赤手頭陀的掌火之毒。”
“不知能否讓我看看。”楚中柳建議著。
“楚兄,這是?”傅千雪目露疑色,南酒也好奇起來。不怪他們驚奇,因解毒不同於一般的醫術。
楚中柳笑容很穩,道:“只是久病成醫而已,解毒方面我也涉獵不少。”
“傅兄相不相信我?”
“沒什麼可擔心的,楚兄儘管試來。”
“傅兄好膽氣。”
“無他,別無他法。”
“哈哈,我先敬傅兄弟一杯再動手。”
酒杯剛放下,楚中柳便開始出刀。
楚中柳手法很快,出手如電,傅千雪前胸多處要穴處,很快多了幾柄薄如蟬翼,細弱剛出芽柳枝的飛刀。飛刀尖上更是尖銳,刺破傅千雪肌膚後有些麻癢,靈氣順飛刀而上,霧氣騰騰,在傅千雪胸前形成一個又一個玄幻的圖案。
楚中柳臉身汗起,目色凝重,看的南酒也緊張起來,杯中的酒灑出也不自知。
一杯茶的功夫,直到傅千雪胸前霧氣嫋嫋的狀況消失完畢,楚中柳取下飛刀來,三人才放鬆下來。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