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下高鎖愁,一個人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傅千雪。
高鎖愁感覺自己很無用,只能閒來時為傅千雪擦擦頭額上的汗。
在傅千雪模糊不清被火毒逼的口渴時,喂他喝了幾口水。看著那張年輕卻成熟的臉龐,惶然間心緒有點亂,手指無意間抖了抖,灑下的水順著他的衣領流入脖頸。
高鎖愁心裡不禁問自己怎麼了。
就連每晚堅持打坐練氣的心思都沒了,只能枯坐著,等待白漓師姐的訊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面的天色隱隱放明。
傅千雪身體的經脈被赤手頭陀臨死一擊的掌火之毒,衝的七零八落,針刺般的疼痛。
雖然痛的有些難以忍受,身體也發熱起來,傅千雪很虛弱,但他卻依然如平常般醒了過來。
赤手頭陀臨死前拼命的一掌,凝聚了他最後全部的禪意。
那種帶著佛學禪理的密法,盡匯於中。
所以那赤掌之毒,彷彿帶有靈性和佛宗中受苦至深的折磨,韌性很強。
傅千雪那時的靈氣全無,驚龍盤縱有萬般神奇,也發揮不了半點作用。
赤手頭陀最後的掌氣也乘機散入傅千雪全身,如同毒蛇撕咬。
傅千雪費力睜開昏昏沉沉的眼皮,望著屋內的四處,不是他的房間。看來是自己昏迷後,白漓與高鎖愁將自己帶來此處。
窗欞的縫隙有初晨的味道,傅千雪雖看不到屋外的晨靜,但他是被喚醒的,被那每日的觀劍感覺所喚醒。
那感覺很好,很美好。
一低首,眼前照顧自己一夜的高鎖愁,正趴在床沿上,面對自己一半的側臉,顯得很疲憊與憂愁。
第44章 兩個女人的小固執
見床上有了動靜,高鎖愁驚了一下迅速醒了來。
看了傅千雪醒了來,雖無太好的氣色,高鎖愁還是顯得很高興,愁起的眉角舒展了開來。道:“師弟終於醒了。”
“嗯,高師姐照顧了我一夜辛苦了。”傅千雪道。
高鎖愁道:“怎麼會,師弟為救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該道謝的人應該是我。”
“呵,看到師孃最好閨友的門下,怎麼能不救,要是知道被師孃知道我路過,卻不出手,還不被怨死。”傅千雪輕聲疲憊道。
“師弟怎麼會得知我是……姓高,昨日師弟昏迷了許久,我們應該沒來得及告訴你。”
傅千雪有些汗顏,他怎麼能會說,剛才高鎖愁趴在床邊時,他是從高鎖愁衣領間的縫隙,看到潔白如玉鎖骨上花卉圖案上,有高鎖愁的名字。
那種花卉圖案,傅千雪熟悉的很。
他曾經在漓月峰書閣裡閱覽時,讀過有關上溪坊等門派的標識,而且傅千雪的師孃酷好千奇百怪的花卉,傅千雪自然有過專門的瞭解。
但傅千雪口上卻含糊應道:“昨夜夜晚太黑,一時沒看清,今日清晨亮堂多了,自然也就識得了。”
“喔,原來是這樣。對了,師弟,你叫什麼名字?”
“傅千雪。”
“喔,只是昨夜,傅師兄與那赤手頭陀那麼大修為差距,為什麼還會好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也什麼好怕的,而且我的劍道也不允許我退卻。”傅千雪堅定道。
上世他沒有機會,也沒能能力,社會的風氣有時讓他很絕望。
絕望很痛,很無奈。
絕望的自己就像個小丑,周圍都是等待自己出盡洋相的冷漠。
他不會怨恨,怨恨前世的社會。
他只是迷茫,明明白天很亮,卻看不清腳下的路,也沒人教他關心他。
想到這裡,傅千雪突然想到大師姐,那張亦喜亦靜,亦惱亦鬧的秀美臉龐。剛穿越來的能受到她那麼好的照料,不管她是不是隻是礙於師姐與師弟間的簡單關係,那都無所謂,但大師姐的每一分悉心照料,都深留在他的心裡。
傅千雪突然覺得自己很罪過,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聊天,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
無論是對哪個脾氣好的溫柔女人來說,男人的這種時候都是不可饒恕的。
好在高鎖愁是個愛小憂慮,小小顧靜的女孩,沒能注意到傅千雪的走神,對傅千雪只有更多的敬佩。
所以,傅千雪連忙說道:“高師姐你熬了一夜,要不現在回房休息吧,我一個待著就好了。”
“不。”高鎖愁很簡潔的拒絕。
“白師姐臨行前要我仔細照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