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出了這大帳可不能再胡說了。你無憑無據,哪來的奸臣?胡言亂語傳出去了是自找麻煩。不管你我心裡清楚些什麼,公主下嫁,說起來他們也是好心,連陛下也說不得他們半個不好,這道理你應該明白!”
邵三省無禮插話了,悲呼道:“大司馬,您不要再說了!”
高品不知邵平波的毛病,一愣,下一刻立馬明白了。
“噗……”邵平波忽悶噗一聲,口中一口殷紅嗆出,眼白一翻,硬生生後倒了下去。
“大公子!”邵三省驚呼,幸好他一手扶著,沒讓邵平波砸倒在地,一旁前來的黑水臺信使亦搶步過去扶住了,發現邵平波已經昏厥了過去。
“……”高品大吃一驚,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疾呼:“來人!快來人!”
外面立刻有修士和將士衝了進來。
高品指著昏倒的人,怒喝,“救人,快給我救人,邵大人若有什麼事,我拿你們是問!”
一群人匆匆為邵平波檢查後,快速助其梳理氣息,這大帳內不是治理的地方,一群人又匆匆將其抬了出去。
跟著跑出去的邵三省在抹眼淚!
帳外較遠處,天地門的掌門令狐秋忽打起了精神,緊盯一群人抬出的人,有點訝異。
邵平波從天而降來到,他是看到了的,對於這個曾招攬過他,也是牛有道對頭的人,見到來了,頗為關注。
沒想到竟被抬了出來,不知出了什麼事。
如今整個天地門都被弄來了戰場隨晉軍作戰,頗有損失。
牛有道的死,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天地門的影響都頗大。牛有道活著的時候,他還被晉皇太叔雄接見過,隨軍後,所處的位置一直沒那麼兇險,牛有道一死,似乎沒了什麼利用價值,交戰時天地門被驅往了前線。
後是他主動透露了風聲,說川穎是天地門的人,於是又被調來了中軍帳附近,跟隨大軍中樞比較安全。
他不想利用川穎的身份怎樣,可面對兩軍交鋒那般殘酷的廝殺,再那樣下去,天地門這個本就新建沒多久的門派,損失實在是吃不消,不得已而為之,稍加利用……
“怎如此心胸?”高品跺腳喟嘆一聲,之後在帳內負手來回走動。
外面有聞訊而來的將領闖入,急問:“大帥,邵大人這是……莫非冒犯了大帥?”他還以為是高品動刑了。
高品擺了擺手,不提也罷,忽看到地上的紙,俯身撿起一看,沒錯,正是京中發給邵平波的傳書。
邵三省一心顧著邵平波,哪還能顧上這個,連信是什麼時候撒手的都不知道。
“黑水臺傳書……”看完信的高品捋著鬍鬚嘀咕了一聲,對信上內容有點意外,只述說了朝堂上發生的事,並未提及陛下的任何態度。
按理說,黑水臺在陛下的掌控中,黑水臺自己是不可能幫邵平波監控朝堂的。
轉瞬,若有所思的點頭,明白了點什麼。
見一旁將領還在揣摩,高品順手將信遞給了他,“自己看吧。”
來將迅速接手檢視,看後,啞口無言了半晌,最終唏噓道:“七公主的事,唉,這位邵大人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大帥,這事算不算是報應?”
高品冷眼一瞅,“你知道個屁!”
這事誰都能怪邵平波是自作自受,唯獨他們不行,邵平波幫了他們多大的忙,令晉軍減少了多大的損失?
來將被說的有些尷尬了,撓了撓臉。
……
南州,密室內,看過魏多傳來的訊息,牛有道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若有所思著放下了手中密信。
管芳儀試著問道:“倘若邵平波不肯受辱,跑了怎麼辦?”信是她拿來的,憑她的性格,哪有不看的道理,信中內容她已知曉。
牛有道搖頭,淡淡一笑:“能那樣跑了倒好,沒了晉國的力量庇護,倒簡單了不少。他也跑不了,我之所以授命賈無群逼邵平波娶太叔歡兒,就是要拿繩子勒住邵平波的脖子。他可以利用晉國的力量來自保,我也可以利用晉國的力量來鉗制他。這種人太危險了,一旦給他找到了發力的支點,跑掉了未必是好事,當初在齊京已經吃過他一次虧了。”
“這種人沒那麼容易弄死,我多次將他置於死地,依然被他絕地脫身,就可見一斑。利用晉國的力量逼他現身,再利用晉國的力量看住他,先最大可能的杜絕他與其他勢力勾搭借力,才有機會一舉將其斃命,否則賈無群未必能弄死他!”
管芳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