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的手鬆開了,微笑道:“老弟,你有個缺陷,未在朝堂上立足過,而我,對朝堂上的人和事見得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所以啊,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明白嗎?”
兩人級別相差不小,能讓他口口聲聲稱呼為老弟,可見對邵平波態度如何,還是挺欣賞的,最少邵平波一直在為他大軍作戰順利而勞心勞力,於情於理都不希望這位小老弟出什麼事。
第一二三三章 一群奸臣賊子!
看在邵平波為他大軍作戰幫忙巨大的份上,他倒是想幫邵平波一把。
如果他願意豁出去幫忙的話,朝中那些人的把戲定會被他給攪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如今是這場戰事中的主帥,手上掌握著戰事,也就意味著他有很大的話語權。
然而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他是從一個小兵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的,期間經歷過什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豁出去幫邵平波的話,就是在跟滿朝的人作對,他不可能那樣做。
他很清楚,邵平波的背後畢竟站著皇帝陛下,只要邵平波不亂來,不給朝中那些人抓住把柄,那些人便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不敢太過亂來,否則皇帝陛下是要殺人的。
邵平波不亂來,朝中那些人便沒有理由亂來,反之則是另一番局面。
那些人自知擋不住陛下扶邵平波上位,左右如此之下,乾脆逼邵平波自亂陣腳,一旦邵平波咽不下這口惡氣,幹出點什麼來,那些人的目的便達到了。
他在外統兵作戰,不希望背後的朝中出內亂,無論是邵平波亂來,還是朝中那些人亂來,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大軍作戰,他希望雙方就此為止,不要再繼續深化矛盾。
等到戰事結束了,雙方愛怎麼搞都行,他大不了站在朝堂上不吭聲,兩不得罪,兩不相幫。
驟然見面,兩人級別又相差不小,這一聲聲“老弟”喊出來,不是沒原因的,希望能勸住這位。
邵平波目光閃爍,前面就察覺到有些不對,現在對方這怪怪的話,越發讓他有所察覺,試著問道:“京城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大司馬有什麼提點之處,不妨明訓!”
高品呵呵一笑,沒多說什麼,揮手示意了一下,示意讓信使進來。
之後便坐回了案旁,翻弄著桌上的文書,一副忙於他事的樣子。
很快,一名跟隨邵平波的黑水臺人員入內,帳內行禮後,將一份密信呈交給了邵平波。
邵平波斜視高品的目光收回,落在了手上攤開的紙上,一瞧上面內容,一見上面一開頭便寫到七公主太叔歡兒擅闖朝堂,立刻便被內容給吸引了。
然而越往後看,他持信的手漸漸顫抖起來,臉色也變了,繼而渾身似乎都有些在顫抖。
靜立一旁的邵三省發現了不對,頓時擔憂,試著喚了聲,“大公子!”
坐在案後的高品亦停下了手上動作,盯著邵平波的神色反應,發現邵平波的臉色都白了,幾乎是轉眼間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
心中唏噓感嘆一聲,朝中那些人下手太狠了,這種事換了任何人都難以接受,就算邵平波答應了,也在邵平波身上埋下了隱患,今後對公主稍有不敬的話,便有可能引來陛下猜忌。
就算陛下不猜忌,也立馬會有人拿此事來做文章,他甚至能想到某些人會怎麼幹,為何對公主不敬?因為什麼?或延伸到對陛下不敬上去,或又延伸出和陳長功有關的事來。總之只要邵平波繼續往上爬,就不斷會有人不停的拿冷刀子捅,邵平波能承受多久?
出了這事,他甚至有些怪尹除糊塗,好好的,殺陳長功幹嘛,不殺陳長功就不會有這事。
可他也沒辦法去怪尹除,尹除為了守住西屏關,為了穩定軍心,不惜得罪皇帝,為將者做到了這個地步,他這個主帥是說不出半個“不”字的。
“大公子!”邵三省忽一聲驚叫,搶步過去,扶住了邵平波。
因看完信的邵平波突然一把揪住了自己胸口,呼吸明顯紊亂了,邵三省太瞭解他了,知道他必是受了巨大刺激,又出現了犯病的徵兆。
邵平波目光從紙上挪開,與高品對視在了一起,此時,他終於明白了高品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拿著信的手在哆嗦,語氣也在顫抖,“大司馬,我在前線為晉國嘔心瀝血,朝中卻有人在背後加害邵某,一群奸臣賊子!”
邵三省一手扶著他,一手抽了信到手來看,迅速看過後,大驚!
高品站了起來,抬手打住,沉聲道:“什麼奸臣不奸臣的,老弟,有些話,你在我這大帳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