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
也沒見管芳儀被人怎樣,不知她為何痛哭,就算被人打一頓也不至於如此吧,何至於哭的這般傷心?
一夥人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東家,東家,你怎麼了?”有人走了過來,喚了幾聲,又試著推了推她的肩膀。
管芳儀傷心著呢,只顧著哭,沒有回應。
最終,在牛有道的示意下,管芳儀被扶了回去休息。
庭院裡沒了哭聲,清淨,夜空明月生輝,牆角偶有蛐蛐蟲鳴。
瞅了眼桌上還沒被收拾走的筆墨紙硯,令狐秋踱步到牛有道身邊,揮手環指四周道:“這扶芳園從今天開始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牛有道:“也許吧!”
令狐秋呵呵道:“好一個無本買賣啊!”
“無本買賣?”牛有道偏頭瞅了他一眼。
令狐秋戲謔道:“她要是不答應,我看你如何是好。”
牛有道:“你以為我在騙她?”
令狐秋:“難道不是嗎?”
牛有道笑而不語,沒解釋。
事實上,被步尋找上門後,他就重新翻了一遍五梁山整理出來的有關京城的情報。
和堂堂齊國大內總管勾搭上了,這麼大的來頭若是不利益化而白白浪費掉的話,豈不可惜?
情報翻來翻去,無論是門派中人還是朝廷中人都不太方便下手,關鍵自身在這邊硬不起來,遂想挑軟柿子捏,一般的散修肉少了些,瞅來瞅去扶芳園的紅娘進入了他的視線,被他給盯上了。
他本準備先見見紅娘摸摸底再說,合適的話,他就要找步尋要人了,他估計想想辦法讓步尋同意應該不難。而只要步尋點頭,紅娘這種人是沒得選擇的。別說紅娘,這京城中怕是沒幾個人敢和步尋對著來。
誰想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不用經過步尋了,憑他的能耐,直接出手就將紅娘給拿下了!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真不是騙紅娘,是真能讓扶芳園徹底從京城消失,也就是步尋一句話的事情!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直接就衝扶芳園來。
“你和魏除密談的單間在什麼位置你還記得嗎?”牛有道問了聲。
令狐秋皺著眉頭點頭,“記得!人都從了你,這個還重要嗎?我說,這女人有什麼好的,亂的很,這種人留在身邊你能放心?”
牛有道:“一個女人,在這是非之地,身邊能有這麼多人穩穩當當跟她這麼多年,說明這人還是有優點的。”
令狐秋:“就為這個?”
牛有道:“這個還不夠嗎?亂不亂,好不好,壞不壞,沒關係的,對我來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認為自己是白的,可大家偏偏認為我是黑的,我找誰理論去?你我兩隻眼睛黑白分明,可黑與白還長在一個眼眶裡呢,你能把白的挖掉,還是能把黑的摳掉?所以何必論什麼是非對錯,太過計較是跟自己過不去。我習慣了跟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跟這種人打交道我反而放心,至少我知道她壞在哪。正人君子壞起來,才讓人防不勝防!”
令狐秋呵呵道:“你這理由夠新鮮的。”
牛有道:“如果這個理由還不夠,那我就換個理由,你身邊有紅袖、紅拂,我琢磨著我身邊也得弄個帶‘紅’字的。”
“……”這理由竟讓令狐秋無言以對。
精緻庭院內,管芳儀已經止住了哭泣,從屋裡出來了,站在屋簷下的臺階上,一臉悵然若失模樣,正在給一群跟隨多年的手下一個交代,將自己為何哭泣的原因告知,否則大家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獲悉東家已經委身為奴,眾人震驚。
然而不管大家怎麼問,具體原因管芳儀卻不肯告訴他們,有些事情的真相不便宣之於眾。
“我沒得選擇,但大家還都有選擇,去留自己做決定……”
沈秋是第一個抵達扶芳園的,至於紅袖和紅拂,還要去幫牛有道放出訊息。
等到紅袖和紅拂回到扶芳園,天際已是矇矇亮。
扶芳園這邊已經自顧不暇,管芳儀也還沒有進入做奴僕的狀態,還沒那覺悟,暫時也沒人安排牛有道這邊。
幾人這邊就地找房間湊合。
一間屋內,紅袖、紅拂快速收拾。
推開窗眺望天際魚肚白的令狐秋嘆道:“別收拾了,天都亮了。”
二女相視一眼,停手了,來到他左右,紅袖問:“先生,我還是沒搞明白,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