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表皮有鷹犬紋路,交錯之中,隱隱的信紙之上,筆記潦草,絕非是文官書寫,更像是身懷武藝之人書寫。而那印戳所在,卻是署名,慶豐油坊,四個字的字樣。聶秋拆開信來,剛看了第一行,卻頓時一陣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第二百零三章 血手人屠(上)
閣樓窗外,清幽小曲兒自顧自的演奏著。.這是範琦從洛陽帶來的樂團,奏的是那《山鷓鴣》,曲調清幽,倒是和這十方山中的清冷,形成了正比。
那薛青衣號稱為天下矮子暖床,說的便是專屬於矮子範琦的貼身奴婢,名為奴婢,實則便是範琦養的金絲雀兒。
雖然長安城內少有看得起範琦的人,可是,卻也不是誰人都可以覬覦薛青衣的眉毛。原因很簡單,範琦雖然是那將軍府裡的草包廢物,但他畢竟是範堯的小兒子。
舞女能做到薛青衣這般,卻也是值了。
甚至坊間有傳聞,範琦對著舞女是動了真心思。是真是假,怕是也就只有範琦自己知道了。
此時薛青衣流轉與那堂中,隨著那《山鷓鴣》的曲調,翩翩起舞,羅裙輕擺。身段曼妙,舞步輕盈,卻是極為好看。
一旁的二師兄白橋一邊小酌飲酒,一邊雙手拍打著節拍。
聶秋看了一眼窗內,順手撕開信紙一側,聶秋卻是立刻聞到了一股清幽檀香。
“望霧齋的松香?聶秋劍眉輕佻,卻是將那火漆挑開,將信封中的書信取了出來。
“你認得望霧齋?”範琦挑眉,左手邊的
“江師姐今兒個中午還對我說,此行去長安,務必讓我為她多帶幾刀望霧齋的松疊的生宣,幾桿白藤老筆。我自然知道。”聶秋平淡無奇的說著,端起酒來輕輕的抿了一口。
“寫的什麼?”範琦顯然很好奇,他個頭不如聶秋,只得踮起腳尖來努力的去看,卻也看不到個所以然來,沒辦法,這貨個頭太低了。
然而當聶秋挑開火漆,取出信箋的時候,卻是眉毛一挑。信奉之中,卻並不是什麼信箋,而是一封舉薦信。
“茲,有北郡朔州士子聶秋,於百子宴前夕前往大理寺及天策府報道,並可憑此火漆印章可通行朱雀門,取百子宴經緯修士資格,方可享御前面聖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