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頭早就將他舌下塞入了鐵架子,讓他想咬舌頭都不能,身體也都被牢牢的捆在木架之上,動也別想動上半分,倒是這些日子,再沒有人來拷打他了,一還有兩頓飯吃,自然,為了防止他咬舌,那木架子也是不弄下來的,直接喂他吃稀的,從口中灌下去,儘管都是稀的,但是也有兩大碗,白逵也沒有被餓著,只是精神上已經徹底崩潰,一雙眸子整日垂著,腦中只想著要去死。便在這個時候,牢房門忽然開了,夏陽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跟著伸手在白逵腦門上一按,一股靈元湧入,直接刺激白逵的血脈節點,比用辣椒水澆他還要更加刺激,直接讓白逵驚醒了過來。跟著夏陽便照著那紙上的話讀了起來,大致意思是白逵徹底認罪,承認自己是替獸武者做事,不過從未見過獸武者本人,和他聯絡的人一直是鎮裡的柳姨,本來給他一些魔蝶粉,是打算這個月要做一次大事,不想他自己就在這之前被張家欺辱,忍不住就想著先殺了張召這混蛋再,結果暴露了大事。至於其他,他白逵一概不知,自己的妻子原本沒有參與,但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自己和柳姨之間的對話,又看了信件便知曉了事情,但妻子沒有聲張也加入了進來。所有的內容唸完,夏陽淡漠的道:“直接畫押在武國律則中不做數,武皇英明,只為了避免屈打成招,拿了你們的手指頭來按,因此還要你來籤個字,之後再在那字上畫押,儘管這也有屈打成招的可能,不過總比直接畫押要多了一個步驟。”白逵雖然被刺激醒了,但眸子依舊無神,聽夏陽念這封信的時候,只有聽見柳姨的名字時,驚了一下,不過此刻再次恢復了那呆滯的模樣,一言不發。夏陽皺了皺眉頭道:“你老婆已經死了,你也一直想死,簽字畫押之後,再過些日子,你就可以被斬首了,這不是正合你意麼?”過之後,順手將白逵口中的鐵架取出,那白逵抬眼瞥了一下夏陽,嘴角泛出一絲冷笑:“你們想讓我誣賴柳姨,那不可能,我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夏陽哈哈大笑道:“這世上比死還要可怕的刑罰多的是,莫要隱狼司。這寧水郡牢獄之中就有……”到這裡,夏陽故意停頓了一下。才道:“不過你放心,這種刑罰只對付窮兇極惡的獸武者或是荒獸的獸將,你這樣的尋常百姓即便是獸武者的下屬,也夠不上用這等刑具,身為第一捕頭我可是十分遵守武國律法的。”他這話剛完,白逵就冷哼一聲,口中啐了一下,白逵早就看透了這夏陽,在外面的時候道貌岸然。如今逼死自己妻子,之後對自己的言行,全然不是什麼想要公正查案之人,加上此刻夏陽竟然拿了記錄著柳姨莫須有的罪名的紙讓自己簽字畫押,白逵已經認定了這夏陽也參與了這次陰謀,不過他並不知道對手倒地是誰,為何要至他夫婦於死地,當然他也想到了自己夫婦多半隻是犧牲的棋子,對方要對付的正主應該另有其人。夏陽見他如此。忍不住又是大笑,道:“我很佩服你的硬氣,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柳姨、老王頭都已經被我們捉來了。那老王頭的家中也和你家中一樣,灶臺之下讓我們搜出了魔蝶粉,至於為何去他家搜。是因為這廝送給武華酒樓的肉中藏有魔蝶粉,而那些魔蝶粉直接毒殺了十五名武者。雖然都只是修為極低的一變武師,但畢竟都是武者。我等在那武華酒樓之內查了許久,終於查出毒藥來源都是老王頭提供的幹黃肉,去他家一搜果然如此,你們白龍鎮真是藏汙納垢之地,這老王頭一個,你一個,再有那柳姨一個,噢對了,還有孫捕頭,雖然沒有證據直接表明他到底是誰,但手中那把獸武者匕首已經出賣了他,早先我還不敢肯定,現在發現老王頭、柳姨也是替獸武者害人的混蛋,那孫捕頭也就跑不了了。”這一番話下來,白逵是越聽越怒,哪怕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放你個臭狗屁,你他孃的簡直不是人,你夏陽不得好死,身為捕頭,如此構陷尋常百姓,打五雷轟!”夏陽此時無事,見白逵惱怒,更生出了挑他玩的意思,當下正色道:“白逵,你一介兇徒,還好意思自己是尋常百姓,你聯合柳姨,要做出傷害理之事,好在提前發怒,只傷了張召一人,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對哪一位武者不利,我查過去你家定製木具的人,也有些是武者家族的僕從、管家,張召倒是替了他們死了,可你殺了張召也是罪大惡極。至於老王頭,十五條人命啊,你還想顛倒黑白麼?這份供詞……”夏陽甩了甩手中的紙道:“都是你前幾日聽聞你妻子死了之後,親口供出來的,如今怎麼又不承認了!”
“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了!”白逵暴怒,一張臉也是漲的血紅:“血口噴人的混蛋!”
“我和郡守大人親自審你,你自己招供的,招供之後,悲痛欲絕就昏了過去,我們想著等你醒來在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