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音的眼睛裡是深深地怨念。
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她的計劃,她的血尋...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金銘勤軒,這個國家的太子,是她最後的籌碼!
然後這一刻,金銘文姝和金銘勤軒覺得,只有他們自己和上天才知道他們正經歷著什麼...
疼痛,就像是抽筋斷骨般的疼痛,就像是被人一寸寸捏碎骨頭的疼痛!
不...除了疼痛,還有更難忍的麻癢。
就像只千萬只螞蟻在身體上爬行,在面板底下,在血肉中間,不停地騷動著!
不論是心臟上,五臟六腑間,就算是耳朵鼻孔嘴巴里,還有腦袋裡...全部都像是鑽入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他們甚至在恍惚間都能看到他們在啃食著他們的血肉,撓動著他們的肌膚!
痛苦,死亡都是一種奢侈的極致的痛苦!
“啊...啊...”
原本還能斷斷續續吐出詞語的二人,最終只剩下瞭如野獸般瘋狂的嘶吼聲。
“軒兒,軒兒...”阮妙音看著這樣的他們,只能緊攥著金銘勤軒的衣衫,就算他的手已經掐得她手腕腫痛不堪,也沒有鬆手。就像是溺水者,緊攥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突然,只見他猛地甩開阮妙音,頭直直向著一旁的牆壁猛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想起,只見金銘勤軒的腦袋上瞬間磕出一個大的豁口,血流了他一臉,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減輕金銘勤軒一絲一毫的痛苦。
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繼續用頭猛撞著牆壁,似乎在尋求死亡的解脫...
“額...小燃燃,他們這是怎麼了?”公羊子濯看著這樣一幕,都不禁有些腎疼,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燃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異色,淡定地回他:“沒什麼,不過是給他們吃了一種好東西而已。”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停頓了片刻,蘇燃突然幽幽地補充道:“一種,吃過一次後,不吃就會死的東西...”
沒錯,這邊是暗牧對付需要探測情報的俘虜最終極的武器,名為——離魂。
最高階別的致幻藥物。
與一般的致幻藥物不同,一次上癮,絕無戒掉的可能,因為這種藥對神經中樞的傷害與破壞,是永久且致命的。
其次是他的發作間隔的頻率極快,現在距離她上一次給金銘勤軒二人喂藥,也不過一個時辰。
最後,這種藥,當藥癮發作時,有某種物質,可以暫時的減輕痛苦...
“啊嗚...”
就在所有人都靜觀著這一幕,阮妙音只是盡力的阻止金銘勤軒自尋短見時,一旁同樣痛苦蜷縮在地,幾乎要咬斷了舌頭的金銘文姝,動了...
一個影子,如同林中瞄準了獵物出動的猛獸,猛地向著金銘勤軒的方向撲了過去!
只見她準確地咬住了金銘勤軒的肩膀,看著她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此刻她有多用力。
“刺啦”一聲,衣物連同血肉一同被撕碎的聲音響徹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