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阮妙音為看到一雙兒女所欣喜時,再看去,只見乾清宮原本只屬於帝后的正位上,蘇燃和金銘洛正端坐其上,煞無其事地品著一壺清茗。
阮妙音迅速將金銘勤軒護在身後,滿眼恐懼的望向那二人,嘟嘟囔囔地張開嘴,正欲說些什麼,可是卻被遠遠傳來的響亮的男聲打算。
“小燃燃,小燃燃,你可太神了,都被你說中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過光聽這稱呼,蘇燃也知道是誰來了。
果然,剛放下茶杯,就看見公羊子濯興沖沖地從外間進來,隨後韓修的身影也出現在大門的拐角處。
“小燃燃,你不知道,金明清雅她那個樣子真的好可憐啊。哈哈,不過我一拳就把那個老女人身邊的老太婆給揍翻了。說起來,那個老女人...”
公羊子濯一進門就旁若無人地開始跟蘇燃說起他的戰績來,以示自己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可是當餘光掃到一旁畏縮在地的阮妙音,瞬間就頓住了聲音,看著她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這個老女人怎麼還沒死!”
“嗯,老女人還有點用,不著急殺她。”蘇燃淡定道。
“你們...”阮妙音被他們左一個老女人,右一個女人氣得氣結,直喘著粗氣。但只要看到一旁氣淡神閒的金銘洛就像一尊壓陣的大佛,又只能忍氣吞聲地把衝上腦門的熱血給壓回去。
公羊子濯是個不懂事的,老狐狸韓修可不是,對於蘇燃的目的和計劃,他當然清楚得很,只是很淡定的掃了那三人一眼,然後便看向了蘇燃:“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有?”
對於這一次攻佔雲焰皇城,讓阮妙音吐出關於血蓮組織的情報,還有他們來華洲大陸的目的,是他們的目的之一。現在阮妙音母子三人已經被俘虜,韓修最關心的,自然就是這個,畢竟這關乎安陵鶴北和整個安陵郡王府的安危。
蘇燃搖搖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這種事情,自然要人到齊了才能開始。而且...看時辰,應該是剛剛好。”
韓修不解:“時辰?什麼時辰?”
公羊子濯幾人也是面露疑色。
只有阮妙音的心中,在聽到蘇燃的話時,莫名升騰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似乎是為了給眾人一個答案,韓修的語音剛落,角落裡窩在阮妙音身後的金銘勤軒和金銘文姝兄妹倆便突然痛苦地嘶吼出聲。
“啊...母后,母后...救我,救我啊!...”
“痛...母后...姝兒也好痛...啊!...”
雲焰國最尊貴的天之驕子,此刻就像是瀕死的小獸般窩在阮妙音的懷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與吶喊,一聲聲,一句句,都紮在阮妙音的心頭上,瞬間讓她心頭大亂,失了分寸。
“蘇...蘇燃,金銘洛,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阮妙音茫然失措地緊抱著金銘勤軒,轉過頭朝蘇燃怒吼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