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頓化一方明光,將兩人罩住,他在言道:“幾位真人,司馬去了。”
語畢,騰身一縱,就見一道光芒拔地而起,眨眼間便自裂縫之中衝了過去,那關門倏爾合閉,只是片刻之間,這方天地又恢復了原狀。
司馬權方才過了天地關,便見得周圍無數光芒射來,自身好似在急驟飛馳一般,舉目望去,皆是一幅幅前所未見的瑰麗奇景,他略略一定心神,運轉法力,撐住那身外那道光華,轉頭看那少年道人,試著問道:“張真人?”
那少年道人回頭看一眼,笑道:“司馬真人不必試探,到了鈞塵界後,我此前經歷會被從此身之中抹去,不會叫人看出破綻的。”
司馬權點頭道:“如此便好。”
他將那接引符詔祭出,還未動作,卻見此符忽然消失不見,而後四周那無數生滅不定的玄洞齊齊不見,只存一個尚在眼前,心下頓生明悟,這等去處便是那鈞塵界了。
於是催動晶玉法器,往此處行去。
若是覺得法力漸損,便就停了下來,取出一枚魂丹吞下,待恢復了幾分法力,就又繼續上路。
在這虛空元海之內,不覺時日流轉,不知過去了多久,在所有魂丹幾乎用盡之後,他只覺前方忽然生出一股莫大阻力,知已是到了地界,便猛喝一聲,催動起全身法力,往上撞了過去!
第一百零九章 人魔分道歷星塵
天地關這一撞破,司馬權只覺天旋地轉,好似有一股浩大力量壓了上來,一時又似下墜,又如漂升,感應之中,也是一片渾噩,難明自我,不知來去。
直至前方陡然乍開一絲光明,身軀倏爾震動,再是一輕,視界陡然開闊,他似從深夢之中覺醒過來,方才意識到,已是闖過了那處天地關門。
略略一察,自己覺法力受損不小,不過並無大礙,調息幾日,當能恢復過來。
當年郭昌禾落至山海界時,卻是身受重創,那是因為其出入兩界都是依靠自身功行,而且飛渡法器也遠不及他此刻所使,一入山海界中,便就損毀。
而他手中這件,那層光芒還是好端端地圍護在四周,試著法力入內轉了一圈,發現內外俱無半分損折,他暗暗點頭,此寶之中還藏有一絲大鯤贏媯的精血,畢竟不是他物可比,照眼下情形來看,哪怕是他回程之時再用,也當可無礙了,轉念到此,不覺放下心來。
他往旁側看了一眼,發現那少年道人此刻正在沉睡之中,探看了一下,見其渾身上下並未受得任何損傷,同樣也是安穩過得那天地關。
他打量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卻是落在了虛空之中,遠空還可見得有點點閃爍星辰。
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天地關在虛空之中開啟,再加上他身上那符詔遮掩,哪怕是鈞塵界中修士神通再大,手段再高,也無法得知有他界之人到來。
壞事身陷此處,不知多久才能到得有生靈駐守的星辰所在,要是運氣不好,也許永遠只能在虛空之中飄渡下去。
當然,這只是最壞設想,他在出發之前,就已預想過這等情形,早便有所準備,把袖一揮,一道光亮閃過,卻是祭了一座形如飛梭,大有百丈的法舟出來。
此是郭昌禾當年所用之物,別處也無甚出奇,只是內中藏有一枚牽機玄針。
鈞塵界所有被宗門佔據的星辰之上,大多都會埋有一塊“鼻玉”,此針自然而然會指向那最近一處有修士存駐的星辰,下來只要照此方向前行便好。
至於到底要用上多少時日,這卻難說得很了。
他收了飛渡法器,帶著少年道人步入法舟之內,見裡間明珠彩照,地漫雲光,對修士來說並不寬敞的居處,卻被襯托得如仙境一般。
郭昌禾是敕封真君,地位極高,便是逃遁路上,也不會虧待了自己,這駕法舟外表看去只是尋常,並不引人注目,但內裡裝點卻是非比俗流,很是豪奢。
司馬權左右一望,伸手將那少年道人輕輕一推,後者不自覺就沒入一處玉璧之中。
隨後行至那正座處,在厚墊之上坐定,此刻正前方那一塊晶石變得通透起來,漸漸將虛空之外的景貌顯露出來。
他瞥了一眼,便無心多看,自袖中拿出一枚玉簡,起指一敲,上面就有光影閃動。
此物名喚“觀過簡”,也是郭昌禾所贈,內中載有鈞塵界先人所歷的種種趣聞軼事,只需法力一激,就可重現眼前,因需識意與之溝通,是以修士往往有如身臨其境。
修道人一個閉關,常常數十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