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好物,可拿來做賜賞。”
張衍想了一想,道:“如是原來只我各派比鬥,也是妥當,但若百族皆至,如此還是不夠,寧左殿可去回覆齊真人,此事便由我來思謀一個辦法。”
寧衝玄打個稽首,再說幾句後,他便起身告辭。
張衍在殿中又坐五天,見已是到周崇舉轉生之日,便自殿中出來,身化清光,自浮游天宮之中射下,遁破虛空,往南而來。
不久之後,已是來至天豐洲上。
這裡與溟滄派山門尚有一段距離,但如今卻是丹鼎院別院。
因山海界廣大無邊,如今九派各是佔了一片地界,隨著各院弟子逐漸增多,九院也漸漸不同於以往,不但手中所掌握的權柄日重,規模也是隨之擴大。
諸如丹鼎、方塵、寶陽等院,為了給各地駐守的弟子供給丹藥寶材,法器禁符等物,都已是立了十多個別院。
但隨之而來問題也是不少,各大院主多是元嬰修士,有些還是無望道途的長老擔任,以其等實力,已是不足以支撐起院門了。
或許再有數百載,九院正主非得由洞天真人坐鎮不可,只有那些別院才是那些元嬰長老的去處。
他雙目一顧,已是尋得院閣所在,身往下落,不過一息之後,已是降在了院中島洲上,一拂袍袖,光虹散開,就自裡踏步出來。
見面前有一片大湖,岸上一片梅林,那一艘魚船正飄在岸畔。
周崇舉並未乘渡其上,而是站在了河邊,時不時灑下些藥丹,似在餵食那頭大魚,而門下弟子張玄瀾、盛乘霄兩人則是遠遠立在身後。
張衍行步上前,稽首道:“師兄。”
周崇舉笑道:“師弟來了。”
張衍來至他身旁站定,看著河水之中那頭大魚,此魚卻似也知主人要離去,目中流下淚水,不肯吞吃灑下的丹丸。
周崇舉嘆道:“這頭寶馱魚從我投奔溟滄派以來便就跟在身邊,如今已有千多年了,算得上是我老友了,我本要代他去了那魚樓,可它卻是執意不願,為兄走後,盼師弟能代我照顧一二。”
張衍答應下來,道:“師兄放心,我必待其如同門。”
周崇舉收回手來,他自袖中拿出一卷玉冊,道:“此是為兄歷千年苦心譜錄的《丹道真解》,丹鼎院中已有一卷,這一卷乃為兄原先手書,扔了也是可惜,便留在師弟這處吧。”
張衍伸出手去,接了過來,此書傾盡周崇舉一生的心血而成,其中因還有註釋之言,價值更大,要是交給於此道之上天資傑出之人,或可再造就幾名煉丹宗師來,不過想要達到周崇舉這般境地,怕極不容易了。
因天地靈機之故,使得諸物物性極易變化,今日是如此,來日卻又是另一個模樣,只靠單純死板的載錄觀摩是毫無用處的,是以煉造只能靠經驗豐富的丹師來把握,但若無有真傳指點,往往數十年也未必能入得門徑,除非是那等心志堅毅之人,但這等人物,恐怕也早便衝著長生之途而去了,哪會願意在此道之上多做耽擱,只是想到這裡,他心思一動,微微沉吟起來。
周崇舉道:“師弟可是想到了什麼?”
張衍言道:“師弟在想,既然我九洲先賢可立補天一閣,專研煉器,為何今人不能再造一門,只問丹道呢?”他頓了頓,又道:“如今也正好有此機會。”
雖然各派都有丹師,但以溟滄派中丹鼎院底蘊最深,實力最強,甚至到了山海界後,有一段時間都是丹鼎院在為各派提供外藥。
但院中修士大多是門中退隱的長老或是無望道途得修士,從根本上來說,真正精通煉丹手段本就不多。而且此處畢竟溟滄派下院,現如今為照拂各派,門中弟子修煉外藥也是有些不足,長此以往,於己於人都是不利。
而在外立此一派,可引諸派丹師入內,專以供給外藥丹丸,此派為己身之利考慮,自然而然會用盡一切辦法扶持丹師,也就用不著他人再來為此費神了。
周崇舉一撫須,感嘆道:“此事若能做成,不但於各派有利,丹道也必會得一時之興,只為兄是看不到了。”
張衍笑了笑,道:“卻也未必,師兄不定可以看到。”
周崇舉微訝,隨即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道:“若是別人說這樣,為兄只會一笑置之,可從師弟口中說出,那卻未必是妄言了。”
他又笑一聲,道:“為兄身後之事俱已是有所安排,院主之位也交託在了凝兒手中,看這天色風光正好,也不必耽擱,當可行去了。”
張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