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粗糙,卻也是因為未得上傳得緣故,若不是其出身在碧羽軒,放在南華派中也是一個人物。”
他此回畢竟是受上命而來,言曉陽也不能把他如何,稍稍貶損幾句之後,就帶人離去了,連原本準備的飲宴也是撤了。
方心岸身後一名穩重修士這時走了上來,問道:“方真人,我等下來該如何做?”
方心岸想了想,道:“沒了這些人掣肘也好,我等正好自行其是,便看誰人手段高明,先尋那雲鯨了。”
那修士低聲道:“那言曉陽方才看真人時,眼中似有殺機,真人千萬要小心。”
方心岸心下冷笑,道:“不礙,想要算計我,卻沒那麼容易。”
第八十章 界外青天引凶怪
張衍離了地淵,徑直去往虛天,此去是為繼續採攝紫清靈機,順便也可將那煉石交至兩位掌門手中,好在其上附著玄術。
清氣雲光出了氣障之後,飛遁三刻有餘,忽感有兩縷神意過來。
他心下微微一動,這二位居然主動尋他,那必然是有什麼事發生了,於是也把神意遁出,來至一處無可名狀的界空之內,見兩位掌門已在,打一個稽首道:“掌門真人有禮,嶽掌門有禮。”
秦掌門沉聲言道:“方才我與嶽掌門在採攝清靈時,察覺到有自異物自天外而來,我二人尋得氣機過去時,才見得是一頭‘白擒怪’,我與嶽掌門已是遙空將其擊碎,其殘骸散落各方,虛空之中有我與嶽掌門料理,只是有不少往山海界方向落來,需請渡真殿主加以阻截了。”
張衍略感訝異,居然是白擒怪,此物傳聞是妖魔異類失陷虛空之後,自其精氣之上生誕而出的兇物。
平時遊蕩在虛空元海之中,時時找尋合適界空破入,而其身軀只要有一絲落入山水地陸之中,便會不斷殘殺生靈,以吸收靈機精氣,處置起來十分麻煩。
他心下明白,如果單單只是這等凶怪之事,兩位掌門不會這麼重視,此番應該是為了查證其與那方天外修士是否有所關聯。於是打個稽首,道:“弟子當會將其阻住。”頓了頓,他又道:“弟子在地淵之中尋得一塊吞石,一枚煉玉,或可做那玄術依託。”
他三兩句話把兩物來歷解釋清楚,秦掌門聽罷之後,頷首言道:“渡真殿有心了,那煉玉極是有用,至於那吞石,雜染無數,可先放在門中,日後再做安排。”
張衍言道:“弟子會命那截妖將煉玉送來。”
事機議畢,他把神意退出,起指一彈,千萬劍光驟然閃出,往虛空深處飛去,隨後打了一道法訣出去,把截妖喚來,將煉玉交予此妖,命去離去後,便就落去天青殿中,閉目調息。
那白擒怪殘碎身軀距此甚遠,還要一段時日才能到來,他尚需等待。
大約兩月過去,他心中忽然感覺有一陣警兆,於是踏光而出,眼望虛空,見無數繁星之中,有茫茫一大片銀光雪霰正往此處過來。
白擒怪軀體可比擬天星,眼前所見,當還是少數,大半身軀應已是被滅去了。
他稍作感應,這頭凶怪氣機並不強盛,至多也就與修成元胎的洞天真人相仿,攔截起來當是不難。
把手一抬,就有無數混冥無壯的玄氣奔湧而去,將其全數捲入進來,那些銀光察覺到有外力著身,便開始膨脹掙動。
張衍淡然一笑,只是稍稍加了幾分法力上去,就將之降伏住了。
他一番查探下來,發現這頭凶怪比想象之中更是虛弱,而其肉身遭創,連神魂也已被擊至殘損不堪,隨時可能破散,只是本體乃是精氣所化,所以算不得真正死了,要是落至山海界中,也只會按照本能行事,而一個不會潛藏蟄伏的凶怪,實則非常容易被土著妖魔當成獵物。
當然,若是給其足夠精氣靈機,經過漫長歲月,還會誕出一個嶄新的識意出來,那時便就遺禍無窮了。
同時他也能感覺到,這頭白擒怪誕生時日並不長,按照山海界年月計算,至多隻是經歷了百多年,尤其那殘骸之內還有一股並不屬於自身的精氣,這兩方面結合來看,此怪而今一身實力非其本來所有,而是自他處得來的,要麼是其運氣極好,遇到了某些迷失虛空的妖魔修士,吞盡其身上所有精氣,要麼是遇到另一頭白擒怪,兩者融匯合一,不過這兩種可能性都是極小,剩下唯一解釋,就是大神通之人將精氣強行灌入了其軀體之內,並馭其來此。
張衍心下轉念,那方天外勢力此刻已是動用了天外兇物來襲,顯然是其差不多把山海界中可以動用的手段都用盡了,但同時也是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