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道友一臂之力。”
敖勺與邵聞朝都是默不作聲。
張衍笑了一笑,看向對面三人,過得片刻,他才開口道:“貧道向來不願平白欠人人情,不知諸位需得貧道做何事?”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俱是露出些許笑意,張衍如此說,那分明就是有的商量了。
彭長老拱了拱手,道:“在張道友面前,我等便不說那等偽飾之言了,正如彭某方才所言,要將那班縱容邪穢,尸位素餐之輩清理出門庭,因對面稍顯勢大,故想請道友伸手相助。”
接下來,他便將這裡面情由詳說了出來。
青碧宮之願,便是為了把善功之制遍傳餘寰諸天,百萬年來,俱是照此而行。只是在上萬載前,宮中卻是出了一些變故,致實力大損,更為不妙的是,此事還洩露到了外間,面對此景,當時宮中分作兩派,一派持守,認為局面已然不同,當對諸天懷以柔和手段,必要之時,還可適當退讓一些。而另一派則認為仍當不懈進取,不可有半分妥協,否則諸天必是得寸進尺。
兩家彼此爭執不下,有人暗中對同門施以手段,更有甚者與邪魔結交,以至於當時一片大亂,所幸青碧宮中尚有幾位秘殿長老在,並未釀成大禍,但最後衝突下來,持守派逐漸佔據了上風,另一派人要麼閉關,要麼卸脫職守,要麼被逼得去剿殺妖魔。
彭長老便是在此等情形下被迫往陰神靈窟去,卻是中了魔毒,險險身死,千年來一無作為,只他現下法力恢復,故是欲重新奪回權柄。
張衍能夠感覺到,彭長老並沒有將所有事都是明言出來,這裡面還是有所隱瞞的,並還不盡不實之處,不過他非是青碧宮之人,大略知曉這些也是足夠了,倒也不必窮追到底,只這裡面有一事不得不問,道:“貧道需確切知曉一事,還望道友能以回言。”
彭長老沉聲道:“彭某知曉友欲問何事,”他抬起頭,“宮主尚在餘寰諸天之內,只是因一樁事牽絆,故暫且無法理會宮中之事。”
敖勺這時也是開口,道:“此事我可為證,青碧宮主確然還在。”
張衍微微點頭,有這兩人為證,想來事機不假。青碧宮實力雖大,可真正讓諸天天主為之忌憚的,便是那位真陽大能,若是這位當真不在了,原先順從青華天的宗派說不定也會另起心思,那事情便不是那麼簡單了,如今這般,卻還有幾分餘地。
這時他又看了敖勺一眼,善功之制侵奪的是諸天天主之利,到了頁海天中,當也不會有所例外,敖勺願意相助,那定是有緣由的。
邵聞朝似知他疑問,出言解釋道:“府主早年欠下彭長老一位師長不小人情,若一處界天就可還去,府主卻是十分願意。”
熬勺沉聲道:“人情雖該還,但我不止為此,青碧宮如今主事之人竟然放縱與邪魔勾結之人,這委實不能容忍,再任由這般下去,誰也不知會弄出什麼惡果來,必得將此輩壓了下去,否則諸天難安。”
張衍念頭數轉,他雖有把握憑自身之力取得玄石,並保住此物,但沒人會嫌棄助力多,況且他若不答應,敵對之人未必會放過他,本來可結為友盟之人也會被推了出去,他不會這麼不智。
而摻和到青碧宮爭權之中,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這回來餘寰諸天,玄石機緣秦掌門是全數推讓給了他,可他身為溟滄派渡真殿主,也自需為宗門乃至九洲各派謀取一些利益。
在那善功之制下,外藥獲取乃至功法修行實際變得容易了不少,要是彭長老這一派佔據了上風,乃至將此制散佈諸天,那麼他大可利用此中便利來壯大背後山門,所以此番利益交換也說不上誰吃虧,他略一沉吟,道:“既如此,諸位之事,貧道當會出力。”
彭長老一聽,不由大喜,張衍實力他可是看在眼中,早前他便十分看好,有了拉攏之意,今次再見,更覺震撼,棠昕哪怕渡覺一劫,也在其手底下未曾撐過多久,這般實力委實可怖,要是站到了自己這一邊,那不亞於拉到了一位天主,成功把握將是大增,他道:“諸位,我等當要好好籌謀一番。”
熬勺笑道:“幾位可來我府中說話。”他伸手一點,頓時開啟一扇高達百丈的陣門,當先行步過去。
邵聞朝稍作謙禮,退開一步,道:“兩位上真請。”
待張衍與彭長老便先後踏入進去,他才跟了上來。
張衍踏步到裡間,見這裡地表滿目都是白璧美玉,上方虛虛如氣煙,不見頂穹,呈天圓地方之格局,當中有一法壇,被一團通透水流所包裹,團旋往來,聽聞潮聲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