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金殿的必經之所在。幾乎每日皆有大小界天修士來此以善功換取外藥寶物,其中大部分都不會青華天久留,可儘管如此,此間法駕飛車仍是往來不絕。
門關之前,乃是一道寬闊玉階,此刻可見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在上行走。
兩人外貌看著都是十七八歲年紀,實則都是年歲過百,修煉到了化丹之境的修士。
那女修這時停下腳步,捋了捋鬢邊髮絲,抬首看著似永無盡頭的雲階,微微喘息,抱怨道:“師兄,都走了近月了,何時才得到的那御遊天關?”
那男子道:“快了,上次為兄隨師叔來此時,也就行了三十天左右,此回我二人走得並不慢,最多再有個一日半日功夫,定是可以到得。”
那女修道:“那回來還要再行此路麼?”
男子笑道:“那自不必,師叔會回來接引我等,到時乘動法舟,就可回去山門,師妹,左右也是快了,莫在此處耽擱了。”
在他鼓動之下,那女修也只能邁步跟上。
不單是他們,若是由此自下觀去,可見長長玉階之上,有萬千修士同樣也在邁步登攀。
似他們這些小界修士,因善功難以獲取,每一分都是拿來換取自身或是宗門必需之物,故是身上法力約束仍在,只能靠著自己雙腿一步步走了上來。
這對師兄妹又行走了一日,卻見眼前雲霧散開,現出一幢雲鶴迴繞的千丈牌樓,兩側懸定千枚玉潤晶瑩的飽滿雷珠,綻放出道道燦芒。
男子精神大振,驚喜道:“師妹,到了,過了此間,就是御遊天關了。”
這時聽得一聲鐘響,只見上方出轉了出來一名值守道人,面無表情道:“下方來人,報上名諱。”
那男子趕忙站了出來,躬身一揖,道:“抱淵派弟子,沈綸。”又一側身,道:“此是弟子師妹,喬蓿。”
那女修也是小心翼翼上來一個萬福。
值守道人看了他們兩眼,扔下兩枚玉碟,道:“此是護身玉碟,錄上名姓宗派,師長名諱,自己過去便是。”
沈綸接住,拜謝過後,兩人各自將名姓填上,就一併往上行來,在一腳踏過牌樓之後,眼前一花,發現自身已是立在了一座宏偉樓關之上。
這處樓關如龍蛇長臥於重雲中,若隱若現,潛伏殺機,其兩端似是無限遠去,不見盡處,而關牆之上,每過一段,就懸掛有一隻兇妖頭顱。
傳聞為築就這御遊天關,青碧宮修士曾焚香煮湯,用三十六枚異果引得億萬妖魔自域外而來,青碧宮修士將之於一夜之間盡數斬殺,血祭樓城,又以其等首級煉作護法玄節,最後才成就這天上陣關。
沈綸雖非頭回到得此地,可一望周邊景物,身軀仍是止不住有些顫抖,這裡有一股凶煞氣機,使得到此之人都覺自己寒氣侵背,心神顫慄,他深吸了口氣,勉強按壓住心神,對臉色略顯蒼白的喬蓿道:“師妹,此處不可多留,快些走吧。”
不但是他們,凡是到得這裡的修士不管修為高低,無有一個敢加以久留,都是急匆匆往上樓城上走。
只是這時,眾人腳下卻是一震,頭頂之上有聲傳來,抬頭一看,只見上空有道道清光綻放,而後一駕飛車仿自虛無之中遁出,霎時有風雲聚來,並有山呼海嘯之聲隨之響起。
那值守道人神情微變,回頭喝了一聲,道:“你等快運玉碟,免得受了氣機衝撞。”
沈綸二人聞言,哪敢遲疑,立刻將玉碟貼在眉心之上,身上泛起青芒,將氣機遮住,這時樓關之上傳來一陣陣驚呼,所有修士也紛紛如此施為,一時之間,樓關之上處處有閃爍青光浮動,猶如點起千百燈盞。
那飛車只是幾個呼吸便就過去,可半刻之後,那天上風雲才徐徐散開。
沈綸知是無事了,鬆了一口氣,將玉碟拿下,擦了擦額上冷汗。
喬蓿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師兄,方才過去的可是洞天真人麼?”
沈綸點頭道:“當是了,說句實話,為兄隨師叔來過幾次,卻也是頭一回撞見洞天真人法駕。”
喬蓿望著那飛車離去方向,眸現異彩,道:“師兄,傳聞洞天大能有崩天毀陸之能,也不知今生是否能窺此上境。”
沈綸笑道:“我抱淵派也有上乘功法,以師妹資質,不定可以做到。”
他話音才落,忽聽得後面一聲嗤笑,“大言不慚,你抱淵山才得多少弟子?門庭不過百里之地,一個末流宗派,也敢妄言洞天?”
沈綸回身一望,卻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