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實,這非但沒有減弱半分威脅,反而防備起來比原來困難更大了。
雲天之上,為首那道人這時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在那裡轉圈的寶索,不禁搖了搖頭,感慨言道:“這位不愧是太冥真人直傳弟子,這般實虛之轉的手段委實神妙無方。”隨即他又露出鄭重之色,“不過青碧宮的規矩不可破,只要未曾算定此人根果,我等就不可回去,師弟,你我需得留神了。”
另一名道人也是露出認真之色,道:“師弟明白。”
張衍一掌過去,見三人往遠處退走,便瞥了一眼近側,那縛間索到底不簡單,一旦遁行出來,恐怕就又會被其纏上,從某種方面來說,這法寶實際已然達成了束縛對手的目的。
不過這終究只是死物而已,其上無有半點靈性,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心念一動,往上空遁行而去,而那寶索卻仍是留在原處不動,這是因為此寶只是盯著他氣機留存之地,除非他再次踏足“天地之表”,否則不會跟了上來的。
身處在“天地之裡”內,他等於無時無刻不在轉運時刻,現下又遁空行走,連跨空而來莫名之物也似乎跟不上了,於是心下一喚那九攝伏魔簡,此寶簡一震,恰如決堤之壩,頓將那牽引之力又擴大了許多,得此助力,他再無後顧之憂,遁速頓又變快了一些。
熒道人經驗豐富,傳音言道:“不必與他硬拼,我等先行退走便是,我卻不信此人始終能藏身虛無之中不出來,何況這可是在青華天內,他法力經得起幾多耗損?”
白道人道:“正是,我等可待他現身出來再與他搏殺。”
實際他們此刻不退也不成,先前計議全部都是建立在縛間索鎖困住對手的先決條件上的,唯有如此才能進行下一步,在不確定此法真正無用之前,他們還不準備硬拼。
張衍目光一轉,這三人之中,有兩人當只是化身到此,且若無意外,其原身都是斬卻過去未來之人,便這裡分身被破,也動搖不了其等根本,這裡真正可以殺死的只是那身形巨大之人,他心下忖道:“巨融有一師弟名喚姜熬,這人身影樣貌與傳聞之中一般無二,當就只是此人了。”
他又看了那懸浮在那裡的金燈一眼,姜熬自身修為至多與巨融相仿,然而他卻無法觀照到此人過去未來,顯是此燈遮護之故。
心下一轉念,頓便有了計較,霎時遁破虛空,來至此人身前,一拳就衝其打了出去。
姜熬一驚,他難以確定張衍這一拳究竟是虛是實,把法力運遍全身,身軀猛然拔高一倍,肌皮之上有一縷縷光芒射了出來,整個人已如閃爍星辰一般,又毫不猶豫將一張善功喚得的法符祭了出來,化靈芒護住全身,同時傳言道:“還請兩位道友助我。”
熒、白二人皺了下眉,他們來此是受姜熬請託,要是他們分身無損,後者反先被打死,他們必被同道取笑不說,而且先前以善功換來的手段也休想再施展出來了,於是立刻引動神通法寶,不管有用無用,都先往張衍身上招呼過去。
張衍一拳打出同時,就從內天地中遁出,那一股浩大磅礴之力一下轟擊在了姜熬身上,先是那一層法符所化靈芒破散,再是那星芒被驅開,隨後便見其整個人爆散成漫天血肉。
熒、白二人所發攻勢此刻也是落到他身上,接觸到他身外煞氣,頓時兩下消弭不見。只是這個時候,那縛間索感應到他出來,兜轉一轉,瞬間離了原處,往這裡過來。
張衍從容往後退了一步,就又回到內天地中,那寶索頓又落空,他目光一閃,一個踏步,這一次卻是往那鎮陽燈所在衝去。
“不好!”
熒、白兩人都是神情一凜,他們雖不認為這青碧宮至寶會被這麼輕易打壞,可誰也不敢冒這個險,此燈乃是姜熬唯一在此的依憑,若是沒了,那根本摻和不入眼前鬥戰中,忙是伸手攔截,兩股恢宏清氣頓如天瀑流瀉,席捲而下,擋在了前路之上。
張衍趁著這個時候,卻是回身一拳,看似落在空處,卻是將堪堪再度凝聚出身形的姜熬又一次打碎。
下來他於兩端躍遁遊走,不斷在金燈和姜熬那處做文章,而白、熒二個終究只是分身,雖有善功法器護持,可法力有限,若是分開,一人根本擋不了張衍,合於一道,只能疲於應付,一時也是有些焦頭爛額,恨不得就捨去一邊不顧。
而就在他們糾纏之時,先前早已忘卻一旁的那幾頭妖物卻是衝了上來,本來此輩都是橫行一方,但是一進入雙方戰圈,每回氣機法力碰撞之時,都是嘶叫連連,被震得翻滾出去,身軀變得破爛不堪,但只是瞬息之後,就又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