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訊傳書,如許之多,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他伸手一拿,捉了一道傳書過來,開啟一看,哼了一聲,道:“巨融?這人又來我宣陽天攪風攪雨了麼?著實可惡!”
張衍心有所感,此人似與自己有所牽扯,便問道:“此是何人?”
通海道人言道:“這巨融乃是巨靈族人,可血脈並不純粹,早早便被族群丟棄了,不過運氣好的是,其父母之中,疑有一位在部族中地位頗高,著實留下的不少遺澤,也就靠著這些東西,再加上他先天稟賦也是不差,某一宗派見他也十分有潛力,故是將他收到了門下,只是後來這師門被妖魔所破,他便與其幾個師弟立了一個鬆散盟會,數千年起來,其遊走在諸天之內,無論你是何人,只要拿得出酬報,其便會替你解決仇敵對頭。”
張衍哦了一聲,言道:“做這般事,可是極易得罪人,此人能逍遙到如今,倒是不簡單。”
通海道人言道:“那是因為此人已修到力道六轉之身,得悟一門寄託血肉之術,與人鬥戰之時,哪怕身死,靠著殘餘血肉,也能再度活了過來,幾無人可當場打殺了他,也是仗著這門神通,亡在此人與其師弟手中的同道,已是不下一掌之數了。”
張衍一挑眉,餘寰諸天凡蛻修士可是有數的,哪怕少得一個,怕也是一場震動,這人竟能殺死這許多同輩,那已不單單是功訣秘法的緣故了,若真要對付,再是厲害的神通道術也有破解之法,這人定是別有倚仗,他念至此處,便問道:“不知此人背後是誰?”
通海道人嘿然言道:“道友看得準,朱柱天天主巨馭也是巨靈,有傳聞這一位便是巨融親父,而其母來頭似更是不小,似是青碧宮弟子,且巨融從不對大宗或是天主門下出手,是以諸天天主也懶得出來理會了。”
張衍點首道:“要是如此,也說得通了。”
只要不是關係到切身利害之事,哪怕是天主之尊也不會去輕易得罪另一位天主,更何況還牽扯到了青碧宮。
實則先前也不是沒有人試圖私下召集同道圍攻過巨融,但這事做起來實在太難,到了凡蛻境界,哪一個不是一方大能,想要聚集起來動靜絕然不小,早就被人提前察覺了。且修為至此,對危機來臨之時都會有一定感應,巨融更是精於此道之人,幾乎每回都是先一步逃遁了。
通海道人隨手把那警符化去,嘆道:“巨融到這裡來,也不知是盯上誰人了。”說指話,他忽似想到什麼,神情一震,猛然看了過來,瞪大眼道:“張道友,莫非此人是來找你的不成?”
張衍笑一下,道:“恐是如此。”
通海道人卻是急了,一把抓上他衣袖,道:“此人不可力敵,便是勝了,也易招惹無窮麻煩,走,道友可先回山門,避過為好。”
張衍笑了一笑,道:“今日若躲,來日莫非也躲麼?”
通海道人一怔,緩緩將手放開,鄭重道:“那道友萬望小心了。”
張衍點了點頭。
轟隆一聲,天穹之中傳來一陣大響,虛空驟然開裂,隨後一個手持金錘,身軀龐大無比的巨人步出來,隨此人到來,那不遠處的天嶼便有陣禁護持,也是搖晃不定,半天之中氣流狂卷,本來聚於此間的濃密雲海被破一個窟窿,並向四面八方持續散開。
所有正在比鬥之中修士都是氣機不穩,感覺自身法力似要湧動起來,一個個都是大驚失色,不得不坐了下來,藉助陣法鎮壓氣機。
在場凡蛻真人鈞是緊皺眉頭,還有人微微變色,透過警訊傳書,他們已知巨融到得界中,本來都是在顧慮宗門那裡不穩,可未想到,其居然找到了這處,把麼其所尋找之人便一定在他們之中了。
有幾人暗暗做好了戒備,難說此人不是來找他們的,這個時候,再想躲避已是不及了,否則傳了出去,不但自己臉面要丟光,連宗門名聲怕也要因此受累。
場中氣氛正緊張之時,天中有一股宏大白光驟然現出,卻見自裡走出來一名身著杏黃道袍,頭戴雲從法冠的老道人,身外瑞光騰騰裹繞,他轉向巨融,打個稽首,道:“巨融道友,此間正是百派比鬥所在,尊駕氣機如此張揚,是否有所不妥?”
意外的是,巨融這次卻是格外好說話,點頭道:“道友說得是,是我莽撞了。”隨他言語,身上氣機逐漸收斂,那天嶼也是不再晃動。
老道人神情微松,說實話,此間包括他在內,幾乎無有一個也願面對此人,若有三分是忌憚是其實力,那麼剩下七分就是顧忌其背後之人。不過仍是未曾放下警惕,道:“巨融道友此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