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他神情一動,似想到了什麼。
敖勺一笑,他伸手出來,在那玉符上點了點頭,道:“道友可把我名字寫了上去,看他是何反應,若他沒有絲毫質疑,或連問也不問,說明其來歷大有問題。”
彭長老連連點頭,道:“敖道友說得不錯。”他又頓了一頓,語氣沉重道:“可若他的確是奉令而來,那就大是麻煩了。”
敖勺思索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來,目光灼灼道:“道友可曾想過,將張道友請了回來,或者請他背後山門之人到此?這樣就算走了幾位秘殿長老,也還可震懾其餘人。”
彭長老眼前一亮,點頭道:“這卻也是個辦法。”
他知道,張衍此刻多半是在參研真陽之法,可這等人物,只要還在餘寰諸天之內,還站在青碧宮這一邊,那其威懾之力便永遠是存在的。
他道:“我先往玄洪天去書,張道友便是回去了,便付出一些代價,也要想辦法將他再請了回來。”
此刻客館之內,梁驚龍正負手站在亭臺前,眺望金殿方向。
年輕修士自外過來,先是躬身一拜,隨後低聲言道:“師兄,你看得不錯,那股氣機果真是敖勺,這老龍來後,就在殿中與彭辛壺談了一整天。”
梁驚龍眯眼道:“這是在找尋對付我的辦法呢。”他轉過身來,在位上坐下,舉起兩手,緊握成拳,並向前一伸,道:“你看,青碧宮和與頁海天著兩家,就好比這兩個拳頭,再加上鑑治天等餘下勢力,方才真正維持住了餘寰諸天的局面,我若能將之設法拆開,那就等於折去青碧宮一臂。”
年輕修士精神振奮起來,道:“師兄這便要發動了麼?”
梁驚龍指著案几上一枚玉符道:“你拿我這封寫好的文牒,去求見彭辛壺,就問他這些時日可曾考慮好了,他若推脫,你也無需糾纏,放下就走便是。”
那年輕修士立刻道:“小弟立刻去辦。”說著,拿起符書,轉身匆匆去了。
梁驚龍沒有則是坐在原處等候,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那年輕修士又是轉了回來,方才入到閣內,便言:“師兄,讓你料到了,彭辛壺並未出面,只是找了一人將小弟打發了。”
梁驚龍呵呵一笑,道:“不急,我看他能躲到何時,好了,你去吧。”
年輕修士卻未走,而是道:“師兄,我此前奉你之命四處打聽太冥祖師昔年遺落洞府,發現還真有一處極不簡單。”
梁驚龍這段時日聽得這等訊息也是不少,便隨意言道:“且說說看。”
年輕修士道:“那處地界在頁海天中,其地到如今仍有禁制存在,傳聞後來那張道人也曾往那裡去過,出來之後便打殺了兩名渡覺修士。”
梁驚龍頓時來了幾分興趣,道:“頁海天可是敖老龍的地頭,你是如何知曉的?”
年輕修士道:“此前菡真人曾說過,楊佑功曾與一名自稱得了太冥祖師正傳的妖修聯手過,後來其人讓張道人打殺了,門下弟子在青碧宮追剿下都是四處逃散,小弟想著此輩或可有用,於是設法找到了幾人,這卻是從其等口中問出來的,據言此派原來就暗藏在頁海天中,這訊息該是可靠的。”
梁驚龍不由目現精光,他對那洞府其實並不怎麼在乎,似這等地界,相信除了一脈相傳的弟子,外人很難進得去,不過他卻大可利用這件事做些文章,挑動頁海天妖修與其餘界天的修道人的矛盾,他想了想,吩咐道:“你把這訊息傳了出去,無需言那裡有藏有什麼,只你方才所言便可。”
年輕修士道:“小弟這就去,不過正彭辛壺正盯著,很可能會知道此事我師兄弟所為。”
梁驚龍笑道:“我正是要讓他知道,他若敢來見我,我卻是求之不得。”
數日之後,玄洪天中。何仙隱正在洞府之內翻看道冊,自成為渡覺之後,他也無需每日辛苦修持了,法力隨著時日推移自會不斷增長,故是他把精力放在了一些以往不曾涉及的秘術神通上。
殿外清光一閃,聽得幾聲言語,而後就見殿門一開,就有一名親信弟子自外走了進來,上來一拜,道:“恩師,青碧宮有符書傳來。”
何仙隱立刻放下道冊,接來開啟一看,有些意外,沉吟一下,問道:“近日青碧宮發生了何事?”
那弟子道:“聽金殿長老說,好似來了幾名貴客,也不知是什麼人。”
何仙隱考慮片刻,道:“你替我到雲陸之上走一回,我會設法稟告張上真,但他能否確切有迴音,我亦難以知曉。”
那弟子躬身道:“弟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