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首,道:“見過師兄。”
梁驚龍坐了下來,道:“說說吧,如何了。”
那年輕修士道:“師兄,小弟已是看過了,玄洪天界外大陣依舊存在,並沒有因為張道人把那玄石取走而散了,而再外一些,則有那玉鯤守衛護,小弟似一到那處就被發現,故也不敢久留,只能早些退了回來,恕小弟直言,要去往那處的時機尚不成熟。”
菡素有些不解道:“夫君想去玄洪天?那神物早被那張道人取去走了。”
梁驚龍笑一聲,道:“當年太冥祖師在玄洪天逗留極久,或許還會留下不少好物。”
菡素搖首道:“洛山觀佔據玄洪天百萬載,便有這些東西,恐怕早讓其等得去了。”
梁驚龍道:“那卻也未必,不看上一看,我卻不甘心,且不止玄洪天,有許多界天我一樣要去得,你便不用多問了。”
菡素深深望他一眼,她心下猜測,或許梁驚龍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只是不願告訴她罷了,不過她法身已散,自認想這些也無用處,故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夫君既有事要談,那妾身便先回避了。”
說著,萬福一禮,就避去後殿了。
梁驚龍待她走後,以神意傳言道:“師弟你這些時日看下來如何?”
那年輕修士回言道:“彭辛壺頗有手段,諸天之內,大抵都是給他懾服了,若是再給一段時日,我等就想再插手,也無機會了。”
梁驚龍道:“此回我等到此,是在君上面前立下誓言的,不把善功之法壞去,那便性命難保。”
那年輕修士道:“師兄是否已有定計了?”
梁驚龍道:“現在局面無非是彭辛壺依靠他聯合的幾方勢力壓服諸天,這裡兩處入手,一是設法挑起其與友盟之間的矛盾,瓦解其盟,二是此回儘可能調走青碧宮之人,如此一來,兩邊輕重失衡,必生內亂,那時我等就有機會了。”
兩人幾句話說定過後,那年輕修士自神意之中退出,正要走時,他遲疑一下,問道:“師兄,玄洪天中當真有什麼寶物麼?”
梁驚龍哈哈大笑,道:“或許也,也或許沒有,你需知道,你往玄洪天去莫非真以為彭辛壺察覺不到麼?我此舉是做給他和他那些友盟看的。”
他知道,玄洪天洛山觀駐守百萬年,後來張衍又去到那裡,便就算有什麼東西也早便拿走了,他這麼做不過是混淆視線,好讓餘寰諸天之人拿不準他們此回到來的真正目的。
年輕修士委婉言道:“師兄,這……諸界天主皆非蠢人,恐怕不會有人輕信。”
梁驚龍不在意道:“不過是招閒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
年輕修士想了想,便躬身告退了。
只是兩人都不曾發現,就在他們說話之時,閣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無形陰影立在角落之中,見那年輕修士告辭離去,其也便化一道無形陰風,憑空消去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去脫舊樊順己心
雲陸金殿之內,彭長老與敖勺對面而坐,兩人正為梁驚龍之事在商議對策。
彭長老道:“彭某請去並靈天探查的長老已是到了並靈天外,一番查探下來,表面上並無任何異動,但界內情形如何尚無法得知,至少要等數十年後,才會有具體訊息傳回。”
敖勺道:“如此說明不了什麼。”
彭長老道:“不錯,不過我推脫一次兩次還可,卻不可能永遠這般拖下去。梁驚龍眼下看似安分,可一旦以契定相逼,我也不得不履行言諾。”
敖勺道:“梁驚龍此回到底是如何說得?”
彭長老將一枚遞了過去,道:“這是梁驚龍所提條件,他要從我餘寰諸天內要去五位過去四劫的渡覺修士。”
敖勺驚訝道:“五位?”他搖了搖頭,道:“楊佑功死後,如今渡覺四劫修士,除我之外,也就只有宿陽天主了,便我二人都去,也無可能湊足人數,那非要從貴派秘殿之中再抽調三人不可。”
彭長老道:“按照定約,道友只是借居在我餘寰諸天之內,是用不著去的,是以我要從秘殿之中抽出四位長老,我不瞞道友,我宮中,四劫長老也只有三位罷了,若全然按照並靈天的要求,那麼勢必把殿中力量抽空不可。”
敖勺沉吟一下,忽然抬頭道:“慢來,定約之中,並無敖某在內,這事當年只有少數人知曉,從未書錄在文牒契書上,你說梁驚龍知不知曉?”
彭長老道:“他既然奉並靈天之命而來,那麼其門中師長自然會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