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一道回得山門,到了蓬遠派中後,二人擺下酒宴,好生招待了一番,席間元景清問到之事,兩人無有不答,一場宴飲下來,後者已對東華洲及門中情形大略瞭然。
宴席散了之後,姜崢單獨把元景清喚來,道:“元師弟,恩師之意,是你在為兄處住上一段時日,待日後化丹,再去山門修行。不知師弟以為如何?”
元景清想了一想,道:“聽師兄方才言,我溟滄師徒一脈弟子,若逢化丹,皆需自家出去搜尋外藥,以歷練道心?”
姜崢看著他道:“師弟也要自此路麼?”
元景清點了點頭。
姜崢拍了拍他肩膀,道:“既你拿了主意,為兄也來攔你,只而今洲中與以往不同,除了魔宗修士,還有玉霄等派與我不善,你不可大意了。”
元景清道:“我只一玄光修士,外派之中,也無人知曉我來歷,行事小心些,當可無礙。”
姜崢笑道:“話是不錯,但也不必太過謹慎,若遇那等以大欺小,不可抵敵之輩,大可說出自家來歷,這天下間敢對恩師門下弟子出手的,還無幾個。”
元景清方才聽此言,不難想及自家老師聲威之盛,心下不覺微微一陣激盪。
姜崢道:“你既要在外行走,不可缺了護身之物,需用什麼,可與為兄分說。”
元景清小作考慮,道:“敢問師兄,這蓬遠中可有煉爐?”
姜崢道:“自是有的。”
他取了一枚玉符出來,擺在元景清手中,道:“師弟若要用到,憑此符招呼,自有人引你去得此處,所用寶材,只消吩咐一聲,自會有人替你備妥。”
元景清道謝接下,他修煉的乃是五功三經之一的《元辰感神洞靈經》,不過而今所用飛梭,乃是他自家按照功法典籍所載,採集金石精粹祭煉而成。
此事十分不易,便連那煉爐,也是動用了數千民夫方才造成,本來共是築煉九枚,可器成之日,煉爐崩塌,最終只成了手中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