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些渡覺修士在一起氣機滔天,但所有人綁在一起,也達不到一具真陽分身的程度,所以只要稍作遮掩,就不虞被那位大能察覺,事實其人就算發現,現在被張衍牽制住,暫也不可能來干擾他們了。
似乎只是短短片刻過去,眾人便就到了羅燭天之外。
到了這裡,神怪也是越來越多,除了本來就是棲居在此間的,還有被這塊地陸吸引過來的。但在他們出現之後,卻沒有一個頭神怪敢於靠近,距離他們尚遠的還好說,驚慌失措的避開的,稍弱一些被那氣機一激,不是立刻癱死當場,就是化作塵埃而去。
敖勺言看著下方,感應了片刻,沉聲道:“成天主,常天宗最為厲害的便是那位宗主了,根據先前探聽得來的纖細,此人或許與我等修為相當,除了此人,這宗派之中還藏匿有一頭護法神怪,或許神通威能也不在這一位之下,稍候鬥戰,若是那神怪厲害,則由我二人各自應付其一。”說著,他又轉首望去一邊,“若是比我判斷略差,則由葉天主和觀寂道友設法接下。”
旁邊鑑治天天主葉宏圖和積嬴天天主觀寂上人俱是打個稽首,應了下來。
敖勺下來又一一囑咐了許多事,雖此前都有安排,但在真正到得這裡後,必然又需有許多調整,不過他皆以神意傳言,故也不耽擱多少時候,待交代完後,他向下一揮袖,彷彿要抹去什麼物事,“諸位道友,且隨我一同夷平此界!”
此刻羅燭天地陸之上,常天宗宗主翼無究正在日常持定之中。
早在數十萬載之前,他便已修得“冥空無量”,從此不必經由虛空之母,就可以直接從虛空之中攝奪冥空神精化為己用。
現如今,正在追求“冥空渾一”之境,只是這境他還有望窺伺,待再下一步,就是“大知大徹”之境了,然而走上一步,實際就是自己去替代虛空之母,他知道若無什麼變動,那麼自己或許永無可能達到這一境地了。
所以當魔神信眾侵入萬闕星流,他反而有一絲竊喜,天地格局發生變化,無疑他就更多機會。
而且為了維繫長生火,幾乎每一年都要進行大批祭獻,常天宗儘管家大業大,可這是個無底大洞,雖不至於傷到根本,可想要繼續壯大也絕無可能,也是這個因為緣故,常天宗對剿殺魔神信眾一直不怎麼熱衷,不但如此,翼無究還設法削減了祭獻次數,準備趁這個時機積蓄力量。
此刻密室之外,有弟子聲音門庭處傳來道:“稟告宗主,天外有異變,似有大敵來犯。”
翼無究沒有問話,舉雙目往天外看去,就見得有無邊靈光氣團往羅燭天壓來,同時有無數未來景象自眼前閃過,其中多數,都是羅燭天諸陸崩碎,神怪殘軀鋪滿天穹,其中只有寥寥幾個尚存生機。
他神情一凝,倒不是因為這些未來景象,未來再如何,也還未曾發生,終歸有機會挽回,而是他居然在這些場景之中不曾望見一個敵人,也就是說明此回來犯之人中,必定有層次與他相當或者乾脆就是高於他之人。
他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沉聲道:“傳我法令,立即喚醒所有地宮宗老。”
神怪血裔修行不到冥空無量的境地,自也不可能得享永壽,除非供奉長生火,但是每多一個長老,便需多祭獻出一份祭品,日積月累下來,這將是一個極為驚人的龐大數目,若是要把宗中古往今來所有宗老乃至宗主都是定住性命,那連常天宗也承受不起。
所以宗規有定,在一定時日內不得突破之後,就必須進入地宮沉睡,僅僅只是用一點冥空神精吊住生機,以待未來之變,儘管有不少人在漫長歲月中耗盡生機而亡,可至今存活下來的也不在少數,若是都喚了出來,顯然也是一股驚人力量。
那弟子心頭一跳,意識到此回來敵不同,自家宗主選擇如此做,無疑是宗門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當即應一聲,便急急下去傳諭了。
而此刻另一邊,通廣道人和郭舉贏等人也是率眾來到了奇潮天前。
郭舉贏看向旁邊那雙頭怪牛,言道:“曲道友,你可我等這便動手可是合適?”
曲滂道:“我只是奉上尊之命前來相助,並不過問具體事宜,兩位道友不必問我。”
郭舉贏也只是客氣一句,見它無有建言,正準備向下方殺去,通廣道人卻是一伸手,攔住他道:“慢。”
郭舉贏見他面上很是嚴肅,便神意傳言道:“可是有什麼不對?”
通廣道人上下看了看,言道:“很不對勁,前方似有阻礙。”
郭舉贏得他提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