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掩蓋那真正意圖,通廣道人言:“既然魏上真早有安排,那我等願意奉命行事。”
魏子宏點頭道:“那此事就交託給兩位了。”
這兩位背後宗派與溟滄派乃是一脈同傳,算得上是自家人了,所以他沒什麼不放心的,而且能將奇潮天拿下最好,若是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
通廣道人、郭舉贏兩人對他打一個稽首,就退下去了。
魏子宏則是自袖中拿出一張符詔,暗道:“這個時候,該當是放出去了。”
他將此符朝外一祭,霎時立了九臺宮城之上,一道金光鋪展開來,將整個宮城乃至此中所有人都是一同罩入其中。
與此同時,所有修士都是察覺到了那符詔之中傳來的浩大偉力,不自覺地生出敬畏之心。
“元尊符詔?”
山海界修士還好說,餘寰修道人本來有些人對魏子宏一個初登凡蛻的修士來主持此事有些腹誹,但是見得這法符後,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陣凜然,立時收起了這些心思雜念,規規矩矩等著那聚議之日到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乘光動氣擊星流
兩日之後,眾真於殿上議事。
再是一日,除了必需的留守之人外,兩界修士分作一虛一實兩路,往萬闕星流深處殺去。
其中一路,由敖勺和成笠衣率領,全數是渡覺修士,甚至其中有兩名渡覺四劫,這等陣勢,差不多已是能與整個萬闕星流的神怪正面對拼一次了。
此回算得上是異常重視羅燭天了,因為在渡覺修士面前,只要你境界不到,那麼人數再多都是沒用,而常天宗固然為大宗,可上層大能,對比修道人這邊,顯然是有所不足的。
而若是此界勢力被盡數覆滅,那麼萬闕星流就等於折去一臂,剩下之人哪怕全數聯合起來,也無法在整體實力上也休想再壓過他們了。
至於另一路,便是由通廣道人與郭舉贏帶領,除了與之同行的曲滂之外,他們麾下近乎全是凡蛻修士。
不過他們的目的雖然是為了吸引虛空之母的注意,但也不是完全不作遮掩了,否則立刻會被看穿真實用意。所以同樣用了氣機遮蔽之法。
魏子宏心知這般也隱瞞不了多久,好在在他計劃之中,只要能遮掩一時就可以了,稍早一些暴露出來反而是好事。
他此前經過諸多探查,發現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漏洞。
萬闕星流背後那位大能從來不主動傳言,更無出現在虛空生靈面前的舉動,往往是透過某種預兆來傳遞自身用意。
這或許是因為其並不把下面之人看得太過重要,甚至到了現在還延續這一做法。
這也並不奇怪,這位大能看待界中生靈,恐怕正如修士看待凡人,都覺得是無需在意之物。
此也是事實,對真陽層次的大能來說,萬事萬物皆是利於自身,底下之人的確是可有可無。
可現在卻是不同了,因張衍與之氣機對撼,導致其無法另外抽手出來,自是也無法干涉這些後輩弟子了,這些人雖無法左右勝負天平,但無疑可以加劇戰局演變,譬如此回攻伐萬闕星流,也無需侵佔全界,只要佔據七成以上,而等因果大勢一成,靈機滿布諸天,那麼就從根本上動搖此界氣數。
玄淵天中,張衍也是察覺到自己弟子開始動作了,微微一笑,當即把法力一鼓,朝著背後那人盤踞所在壓了過去。
原本兩方面就是一直在不斷對抗,因為彼此法力都是無窮無盡,所以無論哪邊漲一分上去,另一邊便可以立刻跟了上來,所以在比鬥一段時間後,就是你不動我亦不動,彼此只維持一個均勢。
而現在他這邊陡然一發力,那背後之人不難猜測有了他這邊當又有了什麼舉動,可此刻也無暇去檢視,只能被逼著把法力提升上去。
張衍待見對面接招,就以神意傳言旦易等人道:“若是那幾名外道出手,就要勞煩幾位接下了。”
旦易立刻回應道:“道友放心,若其出手,此便交給我等。”
遁去萬闕星流真陽大能雖然有五位,但是其等無了太一金珠,鬥戰只能依靠自身法力了,而他們手持道寶,已是立於不敗之地,哪怕對面原先被張衍斬殺大能都是復生,也一樣無法敵過他們。
不過也不知遲堯、鄧章、白微等人知道出面也是沒用,還是在等待在什麼機會,卻是並不見其等冒頭出來,他們也並未因此放鬆警惕,仍是緊緊盯著。
虛空之中,敖勺這行一人出得九臺宮城,就將事先準備好一道法符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