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段爽快道:“無有什麼不成的。”他自懷裡摸出一個紙袋,遞了過來。
張明接過,倒在手心上一些,聞了一聞,發現其中有幾味他熟識的草藥,藥力俱是霸道的很,但另有一些雜散卻是認不得,但能確定是激發血氣之用。
常人服了,氣力的確會大上一些,對付一些未曾化形的小妖倒是夠了,但其中卻有一個弊端,人若久食,必傷根本。
他想了一想,提醒道:“於兄,這等藥物還是少用為妙,我給你一張符。”他拿了一張淡黃符紙出來,“此名‘扛鼎符’,用了可得十人之力,用之前燒了,和水喝下就可。”
於端大咧咧道:“那就謝過小道長了。”他隨手接過,往懷裡一塞,似未怎麼放在心上。
於老丈道:“端兒,小道長並非信口胡言之人,這話你需記著了。”
於端道:“阿父,你當孩兒不知這藥有古怪,只是孩兒身為候府勁卒,不用又能如何?還不如藉著此物多殺些妖物,做了候府正經的親衛,到時自有煉氣法門賜下,此法煉成之後筋骨充實,幾可與那些個妖將一斗。”
張明看了看地上那具妖怪屍首,道:“那這具妖物可有用麼?”
於端搖搖頭,道:“要是無有小道長那一石,我哪能將它打死?此物該是你的。”
此時距離他們往東數里開外,停有數十輛車駕,正中則是圍著一座裝飾華美的高廂車,四周都有帷布遮蔽。
榮候楊爽此時斜臥車中,他四旬出頭,保養甚好,面板光潤白皙,發須齊整漆黑,只是面上卻有一層掩不住的陰霾。
簾布一掀,世子楊統走了進來,輕聲稟言道:“阿父,南面固山城被妖魔破了,聽聞又亡了數萬人,這山黃道上,如今也只是北面的大樂城和東面的古陽城尚是完好。”
榮候眼皮也是不抬,“左右死的都是賤民,王梁那個老狐狸怕是早就是逃了吧?”
“阿父明鑑。”
榮候正欲說話,這時外頭一陣熱鬧,他不悅道:“什麼事?”
楊統道:“孩兒出去問一問。”
不一會兒,他轉了回來,道:“聽聞是後面打死了一頭雕妖。”
榮候聽了,精氣神稍微振作一些,關照道:“去,命人把那鳥妖屍首拿來,把皮剝了,筋骨熬成肉湯,給歡兒他們幾個喝下,可先把氣訣修煉起來了。”
楊統詫異道:“歡兒他們才舞勺之年,還小了些,怕是承受不住,是否再過幾年?”
這妖魔骨血配合一些練氣法門,可以為人所用,三百名親信府衛,個個都是如此煉了出來的。
但尋常人若不知秘法,年歲不到或調養不力,吃了下去,反而腦中溢血而亡。
榮候一聽卻是大怒,道:“再過幾年?你們個個都是不成器,本候哪有那等閒工夫去等?到了大樂城,讓樂候那看我笑話不成?便是灌也要給我灌下去,若是死了,那便不是我楊家子孫!”
楊統被罵不敢抬頭,只好狼狽退了出來,冷著臉招呼一名僕從過來,道:“去,喚上兩名府衛,把那雕妖屍首給我取了回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竹牌爪痕驚上候
雖是除了鳥妖,但眾人已覺在河道安歇不安全,便多移到了河畔一片樹林之中躺臥。
這裡人數眾多,倒也不怕什麼野獸,但唯恐妖怪再是來襲,故而儘管夜涼風寒,卻都不敢生火。
於老丈把被蓋都讓給了那有身孕的少婦,自己與涴兒抱在一處取暖,祖孫二人都是冷得瑟瑟發抖。
張明見狀,便拿出一塊玉牌出來,道:“於老伯,此物可以暖身。”
於老丈反應稍遲,想說什麼時就覺一快暖融融的物事塞到手裡,隨後就覺身上漸漸暖和了起來,道:“多謝小道長了。”
張明道:“老伯客氣了。”
於老丈握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暖了,看他一眼,道:“小道長在這世上還有什麼親眷麼?”
張明搖搖頭,因還尋思著找到自己師父,便問道:“於老伯,這天下間,似小道這般的道人多是不多?”
於老丈搖搖頭,道:“以往還有些,現下確實不多了。”
張明奇道:“這是為何?”
於老丈才這時漸漸有了精神,摸著鬍鬚道:“老朽在典籍上觀得,數千年前,諸國奉道,倒也興盛過一段時日,只是不知後來出了什麼變故,道人們不是離去,就是遁隱山林,少再涉足世間的。”
“百多年前,妖魔肆亂,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