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誰家功法更為高明。
這位海外修士拿出了一門極是高明的神通,玄遊觀為了不落下風,也是將自家一門秘傳神通搬了出來。
兩者一番比較下來,這位修士對這門神通歎為觀止,自承不如,但卻想請習得此法之人出來一敘。
可令玄遊宮尷尬的是,此法因修習條件過於苛刻,已然數千年無人練至至大成了,只得喚幾個修行尚淺的弟子出來應付。
那位海外修士極有風度,倒也未曾因此藉口不認,只是難免失望而去。
玄遊觀最後雖是贏了此次鬥法,但舉派上下皆感不是滋味,故而將經過刻述下來,立碑以證,言後輩弟子中無論何人能修成這門神通,便可為掌門親傳弟子。
碑上並未記載這門神通如何修煉,但卻交代了大概情形。
此門神通名為“七禽變”,分別為天鳳變,青鸞變,金鵬變,孔雀變,雲鶴變,鴻鵠變以及梟鷹變。
修士只要得了捕獲了這些妖禽,取了其身上骨羽精血,先由梟鷹、鴻鵠、雲鶴等妖禽開始,一步步循序漸進,最後可成那天鳳之身。非但如此,還可依隨修士心意,在數種禽鳥之間自在變化。
尤其厲害的是,此法當真是以肉身變化,而非幻化外貌模樣,連這些妖禽自身本命神通亦可一般無二。
玄遊宮修士之所以難成此法,實在是這七種妖禽世間稀少,太過難以尋得。
張衍看到這裡,卻是一聲長笑,當真是失之東隅,得之桑榆。
他力道修行到了如今這一步,也算得上自身一門厲害手段,若是將來不得寸進,也極是可惜。
在他想來,若是有必要,大不了取那尋常力道之法,這也是世上多數力道修士所行之路。
雖是殘神契功法與之不同,但他手中有天妖精血,詳加推演,未必不能成。
可此法弊端也大,因受限於那精血,便是返還了天妖之身,也高不過原先其主去,未來更是極難往前邁進一步。
而這門“七禽變”雖無修行之法,也未言在哪裡可以尋的,但卻為他指出了另一條前行之路。
修士非止限於一身,可在諸多妖形之間變化來去。
他記得太冥祖師封禁兇物之中有一條萬年蒼龍,因其能與飛昇真人相鬥,故而被早早滅殺。
當年蘇奕鴻便是取了那軀骸,也無法臻至等境界。
但若自己有這等法門,先取那蛇蟒之身,再變蛟龍,進而演化蒼龍之軀,也似是一條可行之道。
只是要想從頭至尾,推演出此等功法並不容易,不過只要知道此道可行,他有殘玉在握,有太冥真人傳下的“九數玄經”,再加那門魔相功法之上亦有講述變化之道,如下心力,將來卻未必演化不出一門神通大法。
解了心中疑難,他對那石碑一揖,又對周圍那幾具骸骨分別拱了拱手,微微一笑,便負袖在後,轉身出殿去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陽火鍊金符,三足虎紋彘
張衍出了玄遊宮,喚上張蟬,飛身自地底遁出。
他一到得地表,兩條蛟龍立刻迎了上來,稟告道:“真人,方才妖氣散盡時,四周水浪集湧而來,似要吞沒陸洲,只是被我兄弟二人擋住了。”
張衍放眼瞧去,見四下裡洪浪洶洶,知是這湧泉洲地勢本低,全靠妖蟾原先妖氣庇佑,而今那軀殼一滅,自然無法阻擋了。
不過這並非是那妖蟾好心,他只是怕自己封禁之地成了一片澤國,手下無有生靈可用,難再脫身而已,若是換一處地界,早把一洲人獸食盡,用來補養自身了。
他讚了兩兄弟一句,道:“做得好,那妖魔軀殼雖已為我鎮滅,但我疑其神魂脫去,若不剷除,必留禍根,我欲在此設一禁陣,一來護持洲嶼,二來防備此僚。你兄弟二人分出一個,先去把洲中之人遷了回來,另一人在此壓住水潮,好方便我行事。”
兩條蛟龍齊道:“謹遵法諭。”
張蟬躍躍欲試道:“老爺,下來如何,可要小的把那老妖找了出來?”
張衍輕擺衣袖,緩聲言道:“不急,以此地靈機來看,這妖魔決計跑不出去多遠,待我做好妥善佈置,再抓它不遲。”
張蟬忙道:“小的為老爺護法。”
張衍微一點首,張蟬一躬身,鼓足勁去往四周戒備了。
張衍觀望了一會兒湧泉洲上地勢,暗自忖道:“這裡地靈不興,如用尋常手法結陣,固然經得起風浪,但數十上百載後,陣機在侵蝕消磨之下恐會散去,洲中之人仍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