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與兩位長老說上幾句,就勞煩曷長老先上去牽制一二。”
在禁鎖天地之內還能動彈,也唯有曷長老等人了。
曷長老爽快應下,道:“劉真人放心就是。”
他跳了出來,狂喝一聲,突然把身長至十丈高下,一揮手中神兵,將陰雷拍開不少,隨後一個縱躍,到了上方,雙手一舉,便對著廖老道當頭砸下。
廖老道很是謹慎,寧可暫且收手,也不與他正面對壘,晃動身軀,把涵煙遁法起了,化煙嵐一縷,輕易避了過去。
才避去數十丈,忽感有遠處惡風往自己這裡來,眼角一瞥,見方才被“縱地彌塵術”震了出去的幾名餘淵長老又自折返回來,正朝著自家衝來。
這些妖修皮糙肉厚,被他神通正面打中,卻仍是渾然無傷。
他也不欲與之糾纏,待其逼近,法訣拿起,再度放了縱地彌塵術出來,轟隆一聲大響,塵煙滾滾,又一次將此些人逼了出去,同時大聲聲:“晁道友!”
晁嶽會意,立刻驅了不少妖蟲纏了上去。
包括曷長老在內,這幾人都是慌得連連運法抵擋,一時也是自身難保,陷入困局之中。
劉雁依此刻已是將對策交代完畢,最後道:“兩位長老稍候且儘量保全自身。”
他們有張衍所賜護身牌符在身,可以拼命到底,但這兩位長老卻是不同,道行只與她彷彿,稍候一不小心,很可能命喪此處。
姜長老笑笑,能得不死,她自然是不願死的,不過她也做好了萬一準備,好在琴楠業已脫身,心下無顧忌了,便道:“便與幾位合力,與此人鬥上一鬥。”
陳長老道:“老道我還有幾名弟子,可不能讓他們知曉自家師父乃是臨戰脫身之輩。”
廖老道擺脫了妖修之後,頓感手腳寬鬆了不少,又一次掉頭轉了過來,卻見下方已是鋪滿了一層厚雲,連目標身影也是望不見,只能勉強感應。
卻是他方才與曷長老纏戰時,魏子宏與田坤二人一直在催動法寶,才營造出這等氣象。
他嗤笑一聲,若非方才有需得留力應付那數名妖修,區區兩名一重境修士,哪可能擋得住自己?
當下把法力一催,一層層壓了上去。
他這一全力出手,魏、田二人立刻抵受不住了,感覺自己如同乘在一艘顛簸小舟之中,好似下一刻就會被巨浪碾碎,不得已撤去法力,往後退避。
然而廖老道此刻已是發了狠,豈容他們這般輕鬆逃去,駢指一點,兩道灰白氣芒飛出,分別向二人身上斬去。
此氣去勢疾快無倫,便與飛劍相比,也不遜色,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落在了胸口之上。
此是他修煉得來一口精純氣機所化,一次鬥法中,不過能施放得三四數,現下用出,自認可取走二人性命。
然而就在氣芒觸及魏子宏與田坤之時,忽有兩道牌符飛出,隨意一轉,將襲來法力排開在外,隨後施施然捲了二人,輕易破開禁鎖束縛,須臾就遁去遠空。
廖老道一怔,隨即暗叫不好。
同為張衍門下弟子,此二人身上有護符,那麼劉雁依有極可能攜有此物,要是也稍候也逃了去,那自己這番算計豈非落空?看來要想個妥善之法才可。
他這念頭一起,不覺稍稍一個分神。
姜、陳兩名長老皆是老辣之輩,始終盯著上空,此時一看到有機會,一語不發,同時祭起法寶打來。
廖老道哼了一聲,欲起法力逼開。
然而就在他運動法的一瞬間,劉雁依果斷把手中一張紙符撕開,一張百餘丈高的玄符躍出,高懸天際之中,剎那間,一股浩大靈機頃刻橫掃全場。
廖老道頓被生生定在了原處,連帶身上法力一下無法轉動。
此刻那兩件法寶卻已是擊到,他並未慌亂,心神一喚,身上法衣忽然起的一團黑霧,將之擋住,可畢竟很得匆忙,不能完全化去其上靈機,被打得悶哼一聲,向後跌去。
劉雁依等得就是這個機會,隨心意一轉,缺月劍丸化光朝其飛斬,同時輕輕一揮衣袖,身周北冥真水忽然攀起,在天中化作一條長河,浩浩蕩蕩朝著前方奔流而去。
可若仔細,卻能見其中漫起無數雷光電芒。
溟滄派一方有識得之人驚呼道:“玄都雷洪!”
此術乃是溟滄派十二神通之一,只是排名靠末。
之所以如此,並非其威力不濟,而運使此法時,需得將全身法力一氣打了出來。
因是絕了自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