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而言,反是好事了。”
焦師兄嘿了一聲,道:“多想何益,你我之輩,不過棋子而已,溟滄派洞天真人是十一數,還是十二數,對我等來說又有甚區別?還不如趁那劫數未至,多逍遙幾日。”
宋長老看他一眼,揮袖道:“諸位,不必都聚在此地了,都回去各家洞府,免得人心不穩。”
他一發話,幾位長老都各自散開,但卻獨把焦長老喚住,嚴厲道:“焦長老,這等消磨氣志之話,今後就莫要人前提了。”
焦長老嘿嘿一笑,對他抱抱拳,就騰起一道光虹飛去了。
碧羽軒中,此時卻是人來人往,長老言曉陽成就元嬰,故而各家交好門派都是前來送上賀禮。
韓佐成卻有些悶悶不樂,找了藉口離席而去,一人前往後山,到了一大湖前,他隨手拿出一罈酒來,隨後在拍開,酒水泊泊自裡流淌而出,頓時酒香四溢。
卻聽湖水之中一聲響動,一條金蛟龍破水而出,輕輕一吸,化作一線,緩緩入了腹中,搖頭擺尾道:“好酒,好酒。”
韓佐成失笑道:“你這老蛟,是酒便喝,又能分出什麼好壞來。”
熬通盯著他道:“韓兄弟,你似有心事?”
韓佐成沉默下來,道:“過了年節,我欲回昭幽閉關修行。”
熬通咦了一聲,道:“你何事上心修行了?”
他可知曉韓佐成為什麼好好的昭幽天池不待,非要跑了出來,眼見得後輩弟子一個個在修為上勝過自己,其身為長輩,臉上卻也不好看,還不如避而不見。
韓佐成嘆道:“往日從未把修行放在心上,總覺得求個逍遙快活就是了,但思及下來,恩師那般大的本事,我若不爭氣,卻是給恩師丟臉了。”
熬通興奮道:“你可是欲求洞天麼?”
韓佐成沒好氣道:“只有大師姐與二師兄之事,我卻是不成了。”
自家只知自家事,並無堅向大道之心,未來倘若入得元嬰境,那已走到頭了。
熬通聽了這話,卻有無精打采。
韓佐成看他表情,有些奇怪道:“老熬你往日不是總我閉關時無人陪你飲酒麼,怎麼,如今又望我用心修行了?”
熬通唉了一聲,道:“老熬我在門中無有幾個朋友,與韓兄弟你很是對眼,你若早早死了,老熬也是無趣。”
韓佐成一笑,道:“你且放心,便是衝著這條老蛟,我也要多活幾載。”
此刻一封飛書自門外飛來,他立刻伸手拿來,口中道:“方才溟滄眾真現了氣象,卻不知何事,去書回問,現下當是有迴音了。”
哪知這一看之下,知手中不住顫抖,道:“恩師,恩師他老人家在外成就洞天,如今回山了。”
他大喜之下,顧不得和熬通說話,又道:“這等大事,我卻需娘子說上一聲。”
他一起遁煙,興沖沖飛了回去,不多時回了門中,裡間卻傳出說話聲音,仔細一聽,卻是言氏姐弟二人在說話,這個舅郎每次見到他都冷嘲熱諷,是以他不欲見面,轉身要走,但卻聽得言曉陽聲音道:“阿姐,小弟雖成元嬰,但卻少了合意靈禽,我看那對龍雁姐夫留著無用,不若交由小弟我來豢養如何?”
韓佐成一怔,停下腳步。
言惜月聲音傳出道:“阿弟,我知喜愛那對異獸,那是阿母臨去前贈與你姐夫的,你不該再貪得之心。”
“留在他手中又有何用?不過白白糟蹋了。”
言惜月聲音有些不悅,“阿弟,你怎能如此說你姐夫?”
“我可曾說錯?看看他那模樣,整日飲酒作樂,不思上進,你們倒是恩愛,可看看外間,大劫將至,你們二人到時可躲入溟滄派中,祖上基業還不是由我來操持?”
言惜月氣道:“小弟,你怎說這等話……”
韓佐成聽到這刻,卻是一掀簾幕,舉步入內,兩人神色都是一變,言惜月滿臉擔憂,而言曉陽卻是面含冷笑。
韓佐成看了兩人一眼,先對言曉陽道:“阿弟,那對龍雁你明日可來我處拿。”
隨後抬手止住言惜月說話,道:“門中有書信,恩師成得洞天,自山外歸來,為夫身為弟子,當去拜見,娘子若是方便,可陪我一行。”
龍淵大澤之上,溟滄派山門禁陣大開,十一真人齊立殿上。
不多時,就見一道玄氣東來,其載天覆地,清濁不分,窈窈冥冥,無形無相,似藏有無盡玄機之變。
沈柏霜觀了片刻,道:“張真人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