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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洞天修士也是驚疑不定,不知發生了何事,紛紛投書相問。
玉霄派中,周如英目望北天,蹙眉道:“溟滄派這是要做什麼?還有那海上玄相又是誰人?”
她有些心神不寧,在殿中走來步去。
不一會兒,外間有一封飛書到來,旁側侍立的弟子看她一眼,便上前接過,開啟一看,鬆了一口氣,回首道:“師父,原來是溟滄派張真人修成洞天,自海上歸來,門中諸真欣喜,故而動身相迎,叫各家莫要驚慌。”
“什麼?”周如英有些失態,厲聲道:“把書信拿來我觀。”
弟子嚇了一跳,抖抖索索將書信呈了上去。
周如英拿來一看,不由狠狠攥緊了飛書,急促呼吸了幾下,定向外一指,道:“給去晃動金鈴星,我要面見上人!”
第七章 浮游宮上十二真
在得知曉海上西來之人乃是張衍之後,不少洞天真人自洞府出來,遙望天際,目注那一道混冥玄氣橫海直渡,由東至西,往龍淵大澤所在投去。
南華派中,黃羽公看著天中浩蕩萬里的氣象,神情之間也有幾分複雜。
距離十六派鬥劍不過四百餘載,眼前此人竟已從元嬰一重境修至洞天,如此人物,他雖是忌憚,但同時亦有幾分敬佩之心。
這時他心中忽生感應,神情一動,忙揮袖開了禁制,一道分光化影自外而來,落在身旁。
他打個稽首,道:“史道友來了。”
史真人也是揖禮道:“不得不來。”
黃羽公搖了搖頭,指著天中道:“這位張道友在元嬰境時,法力便冠絕同輩,如今入得洞天,非但不弱,反還愈見雄渾,你我縱佔了入道為先的便宜,可仍是遠有不如,現如今溟滄派又成當年十二洞天之勢,對我等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
史真人斷然言道:“自是不好,天下靈機只得這些,溟滄派後輩之中奇才不少,若是再多得幾人,又該如何?莫忘此時尚在三重大劫之內,勢小力孤之輩,可是先要應劫。”
黃羽公眉頭一擰,也是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道:“你我兩家,卻需議個對策出來。”
血魄宗內,蘭麝臺上,數名元嬰長老分坐於亭廬之內。
一名長老看了看天上那十一道映空神光,面現憂色,道:“也不知溟滄派此番要做什麼,聽聞幾位真人俱已出關,都去了萬靈崖上坐鎮。”
有人沉聲道:“莫非是要行那攻伐門派之事?”
一個青眉皓首的老道擺手道:“休要胡言,當不至如此!修士到了洞天之境,更是惜身保命,溟滄派也非到那等生死關頭,又未至劫時,又何必如此?”
當即有人反駁道:“宋長老這話不對,北冥洲當日有八部妖眾,溟滄派難道不是不發一言,便提劍上門了麼?”
宋長老沉聲道:“那如何能比,北冥妖部欲點靈穴,這是斷溟滄派根基之舉,換了你我,也要生死一搏,況且妖部那時看去勢盛,但外無援手,內生不和,而我靈門六宗,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血魄遭難,不會在旁坐視,溟滄派便是十一洞天齊來,也能與之一斗,反觀玄門那幾派,怕只會在旁坐看我兩方消損實力,故而宋某敢斷言,溟滄派絕不會做此等事!”
眾人一聽,確實這個道理,心下安定了不少。
這時山中有一道靈光飛來,宋長老起手一抓,見是一封飛書,看完之後,神色數變,隨後道:“你等拿去吧。”
他把書信傳下,眾人拿來一一看了。方知是張衍修成洞天歸山,溟滄眾真相迎才有這番舉動。
然而知曉緣由,眾人神情間卻未見輕鬆多少,血魄宗與溟滄派相距極近,對方又多得一名洞天,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然而一片沉肅之中,卻有一人在那裡自斟自飲,狀極悠閒,有人不滿道:“焦師兄怎似一片輕鬆?”
焦師兄嘿嘿一笑,道:“此對我等而言,卻未是壞事。”
有人問道:“此話何解?”
焦長老道:“至多十餘載之後,當現一處靈穴,溟滄派向來以功論位,這位張真人可不是洞天門下弟子,若是未成洞天,免不了要再入此局一爭高下,我卻要問一句,各位同門,有哪一人可以勝得他?”
許多人默不作聲,傳聞當年靈穴之中,張衍一人打得八名三重境真人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卻靠了桓真人出面,才化去危局,試問如此人物,叫他們如何有膽氣對上?
有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