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將之吞奪了去。
想到這裡,立將自身元氣朝琉璃蓮花之中渡入進去,隨此動作,那蓮瓣邊緣竟是漸漸化作黑色。
本來他元氣已與此寶盞相合,而且作為御主,自身無論怎麼運使,這寶物都不會現出這等變化,但是有了大咒糾纏在一處便就不同了,而此刻在這法寶之中轉過一圈,自然而然就把其截留下來了。
很快,他就將這大咒驅逐乾淨。
陸離與他大咒本身氣息相同,這裡一有變動,他不覺眼皮動了動,他能料到此咒多半是沒法久存的,但沒想這咒文到這般快。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他也是抓到了那縷劍氣,哼了一聲,成功將之逐了出去。
張衍在把外氣處置妥當後,見是察覺陸離解脫了出來,便沒有再行攻襲,而是將那大陣重作整理,以做屏護,至於對方將要出什麼手段,他已是有所猜測了,在其幾次無法得手後,當是可能祭動道器了。
對此他也並無有再去阻止,因為那遲早是要面對的,只是道器威能各有不同,也不知曉此人掌握得到底是哪一件。
陸離這時也再無遲疑,手掌一攤,將那先元敕印顯露出來,隨後運轉元氣,將之往天中一祭。
張衍見一枚方印臨空,不由抬頭一觀,頓感虛空萬物一變。
真陽修士所站之地,便使萬物從己,可若兩人相爭,則以元氣論高下,可這寶印一現,卻是全然偏了過去,似此物才是天地乾坤之正主,萬物需隨它而動。
因先前旦易曾有過言說,他立刻認出了此寶來歷,並明白在此物之下鬥戰,自身將會受其所限,以至於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故是心中一動,那琉璃蓮花盞就在神意顯現出來,並有清光盪開,照在他法身之上,不由覺得身軀一輕,好似卸脫了什麼負擔。
陸離使出了這法寶之後,自覺已是十拿九穩,便循著張衍氣機,再次祭動觀我大咒,卻是想趁勢而上,就此一舉將張衍擊敗,迫其不得不將其餘人喚出來相幫。
張衍這刻有蓮花盞護身,卻是將這些外咒同樣是接了去,並未能影響到他,趁隙又一觀那蓮花盞,卻發現那花瓣之上濁色極快蔓延。他本是來試圖化去這些濁氣,可發現便是如此做,也還趕不及其汙穢之速,照這麼下去,很快就能將整座寶盞填滿,到那個時候,沒了護御之物,想要反擊都無可能。
故此刻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往後退避,尋得背後同道相助,要麼就直擊正主,只要將背後駕馭之人殺死或是重創,那麼這寶物自就無法造成威脅了。
他一貫行事,向來都是主動向前,自不會去選擇第一種,但是平常手段顯然拿此人無法,故是他不再猶豫,決定動用殺招。
當即一轉法訣,登時算定了陸離正身所在,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絲阻力,知道這是這妖魔身上回避之法,要是以往,很可能去落無著,但是與先前不同,他有天合蛇環相助,不會被其輕易避過,只見寶一閃,其上蛇蛟似乎於瞬時活了過來,並將他一身浩大元氣運持於上。
這等若是強行逼迫對手與自己比拼元氣,要是對方不敵,那麼立時就會被侵入元氣之海內。
不過此寶這時也似有些承受不住,發出一聲聲哀鳴。
與此同時,陸離突然有一股大難臨頭之感,可不等他做出應對,轟然一聲,卻見自身元氣之海已是被撞破開來,同時見得似有金光一放,隨後所有一切都是轟然破碎。
似過去許久,又似過去一瞬。
在那渺渺茫茫,渾冥無盡之中,陸離霍然睜開雙目,發現自己仍是站在那大陣之中,心中尋思了一下,不覺吃驚,發現自己方才竟已是被殺死了一次。
真陽修士要分出生死勝負,從來要經歷長久時日的,這種突然之間被殺死的手段著實讓人覺得畏怖不已。
好在他有玄始鑑陽圖在手,只要元氣不曾耗盡,那無論被殺得幾次,都可從頭來過。
只是可惜,因是自身被殺一段等若被從過往中抹去,故他也不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還可以看出那是什麼手段。
界內深處,旦易三人一直在關注戰局,他們感應到張衍殺入其元氣之海內,本是認為勝負已定,可沒想到下一瞬,其又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旦易也是猜到其身上有何物相助了,他沉聲道:“是玄始鑑陽圖,看來此寶是落在這人中了,難怪那些妖魔敢放心遣其過來。”
乙道人皺眉道:“有無辦法破除?”
旦易搖頭道:“除非元氣耗盡,否則拿其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