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也是頗有用處,說神木也並無不可,那些妖物今回便是為此為來,貧道不會容許此物落入此輩之手,故來取走,不過不會白拿你等之物,自會予諸位補償。”
列治在短短片刻之間,卻已是下了決斷,道:“不敢,這等物事若是放在這裡,只會給我輩帶來更多麻煩,還請上真帶走便是,至於償補……”他頓了下,“這本也不是我等之物,也不敢妄自竊據。”
張衍笑道:“此物本無主,既落此間,那便是與你等有緣,”他伸手一指,一道法符飛下,“我觀界中之法,到道友之境,已至盡頭,此中有上進法門三數,可以拿去觀覽。”
列治一聽,露出驚喜之色,心下激動不已,神木再是玄奇,又能比得上指人向道的功法?他身軀一躬,連連拜謝。
張衍無意多留,一揮衣袖,將那殘木攝拿了過來,隨後便一轉身,已是遁破天地而去。
列治再抬頭時,發現面前已然是空空一片,不覺心頭悵然,將那袖中法符緊了緊,就回身遁去,下方還有許多妖物等著他們來處置。
張衍出了這一界之後,就依著那葉上氣機逐一尋去,這回卻是沒有再碰到任何妖物,沒有多久,就將餘下殘木都是找全。
下來他本該攜此物遁回山海界,然而這個時候,卻是停頓下來,他卻是覺得,今朝之事好像太過順利了,這無羈木好像是等著自己來拿一般。
這並非是他生出了什麼感應,而是單純察覺到了某些地方不妥。
在他看來,這無羈木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寶材了,可這回居然完全交給了下面那些妖修,而是不派遣分身來取,怎麼看也是有些輕率了。
想到這裡,他一甩袖,將那些黑葉與所有殘木都是祭了出來,隨後細細審視,在反覆檢視之下,他終於找出了問題,這無羈木當還有一部分殘缺在外,非是殘木枝幹,而是與那黑葉類似之物,那源頭所去,卻是直指布須天!
他目光微閃了一下,這意味著那些妖魔若還有此類物事在手,說不定就能循此找到自己乃至山海界的下落。
若無差錯,這一次很可能是這些妖魔有意做出的佈置,目的就是為了賺他入彀。
只是這計策略微有些粗糙,所以還是讓他發現了破綻。
其實這也平常,先天妖魔雖天生具備大神通,除了真陽大能,無論什麼事只要以力相壓就是了,而到上境,多是算定天機,而在人心算計方面,卻未必能把握的那麼準了。
當然,到了真陽層次,任何事只要加以推演,總能做到完滿乃至無有疏漏的地步,只要此輩用心,也可以做到細節之上無一絲差錯的地步。
可這裡卻有一個問題,因為真眼修士彼此謀算,要是一方推演過多,那麼另一方定是有會有所感應的,哪怕天機也不可能全然遮去,是以要對付同輩,通常都是直來直往,反覆推演算計,反易讓對手有所察覺。
他冷哂一聲,這次之事雖被他看穿,但還是頗為兇險,大能修士雖能趨吉避凶,但太多時候是依靠自身感應,也就是他成道真陽未久,對許多事判斷的並不完全寄託感應之上,而是是否合乎情理,否則一個不慎,真可能中了其等暗算。
第五十五章 先人之法為今用
張衍由這件事也看出,這幫妖魔顯也是不甘坐等,看去不但一直關注著外間,且也時不時也在對外作出一些反制手段,是以下來不見得安穩,要小心其等繼續於暗中作祟。
這回是他謹慎,故是提前有所發覺,可要是有下一次,那就未必能避過了。
現下想想,要是此次無所察覺的話,恐怕暴露出來或不止是山海界,甚至還要自身去過之地,例如旦易那處無名界空,摩蒼等人的藏身之地,都是有可能被其等察知的。
不過既是察覺到了,自不會再令其等得計。
他看了看這些殘木,這些東西是自假送上門來的這些,他當然也不會往外推拒,要想辦法利用起來。
他心意一動,已是來到了一處荒界之中,並將無羈木盡數灑出,任其懸飄在身前。
方才雖是檢查出了一些問題,可難保不是計中之計,故仍需小心,畢竟他此刻只是一具化身在此,有些佈置未必能夠完全窺破,而此處與之前所去之地毫無牽連,便妖魔尋到了這裡,也無有任何妨礙。
他心下考慮著,唯有將此物與布須天之間的聯絡斬斷,方能真正化為己用,最好辦法,就是送其入象龍金爐之內轉過一遍,祭煉成一法器,那麼任憑什麼手段都沒有用處了,因為到時候這便就是另一件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