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變故之前,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截通體黝黑的怪木,準備用此打造一件法器,其目的卻是為了打破天地界關,去到虛空之外遨遊。
張衍發現自己無法觀望到那株大木的過往,看來那就是那無羈木了,只是此物看去只有萬丈長短,對於傳說中的通天之木來說,卻也太過於短小了,或許這一根只是其中一部分。
本來沒有什麼意外變故,那麼此界之人很可能不再拘束這片天地之內,但是這一場期望卻在成千上萬天外妖物到來之後,便完全破滅了。
他留意到,侵入此地的妖物領頭人乃是一個頭戴牛角盔的大妖,修為約莫是在力道五重之境之中,其在毀去了這裡之後,找到了那截巨木,並運用了某一法器,穿渡去了另一地界,只有一些小妖留了下來,因都是一些靈智初開的妖物,所以一開始也沒有也未曾引起他的注意。
他心念一轉,這些妖物盡數化為飛灰,隨後抓了一縷氣機過來,雖寰同所贈氣機只是到此為止,但既已經找了線索,只要其等沒有回到布須天,那就可一路追尋下去。稍作找尋之後,發現其又去到了另一處界天之內,一到此間,便見得無數妖魔正與一些異類乃至人身修士交戰。
這片界域內,顯然人道修士與一些異類共存,此刻正在攜手抵禦妖魔入侵,不過這裡修道人去比方才那處界空之人強橫了不少,雙方打得有來有往。
他很是清楚,那些妖魔找到這裡來,那總是有原因的,很可能那無羈木殘幹就有殘幹落在這裡。於是目光一掃,很快就在一處地下宮闕之中找到了類似存在,周圍有重重保護,顯然此界之人十分重視此物。
此刻那頭戴牛角盔的妖魔首領正手拿一枚黑葉,乘渡一駕法筏往那處飛馳而去。
顯然其就是憑藉此物才得以找尋到那目標下落的,這妖修很是厲害,途中雖有不少修士前來阻止,甚至佈下了不少陣勢,但都是被他仗著強橫身軀一一打破,幾是如入無人之境。
張衍無心觀看後續,目光一注,那妖魔身軀一僵,隨後便崩裂開來,任其再是如何了得,只要未曾攀登到真陽之境,那在他面前,也與蟲蟻無甚兩樣。
處置了此妖之後,他又心意一引,已是將那黑葉與其身上一截殘木一同攝拿了過來。
底下那些妖魔感應得此事,不由大驚,抬頭一望,卻見一名玄袍道人立在天宇之上,周身似有無窮光華流轉,便連日月星辰之光也被遮蓋了去,他們都是有見識的,俱神情一恐,道:“元尊化身?”
所有侵入此界的妖物頃刻間喪失鬥志,俱是一個個從天落下,趴伏在那裡瑟瑟發抖,甚至一些被襲來法器打得腦顱迸裂,也不曾有所躲避。
這等景象,看得此界修士震撼不已。
此刻天穹之中,有一座浮空飛島,上有兩名道人和一名異類站在一處,各自背後都是站在不少弟子族人,其等乃是此界修為最高的三人,方才也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與那妖魔對戰才能一直不落下風,其等見此,也是驚撼莫名,彼此緊張商議之後,便從中推出一名青袍道人,由其就往天中前來交涉。
此人出了浮島之後,就往天中來,就令他心下震動的是,明明看去相距不遠,可無論怎麼走,卻都是無法靠近半分。
張衍手持那黑葉默默感應片刻,就察覺出其有一股股相似氣機落在不同地界,點了點頭,就把此物收起,往下一望,見一名道人正向自己行來,便就起神通一轉,將之挪到了自身面前。
那道人發現自己一瞬間就到了近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來的,不由暗暗驚歎這等神通偉力,收定心神,雙掌合起,用禮一拜,道:“小道列治,見過這位上真。”
張衍言道:“列道友是這裡主事之人?”
列治一欠身,道:“是,承蒙諸位同道抬舉,忝為主持。”
他此刻感覺不到張衍身上任何氣機,好似對面站著的只是一個虛影,若是細想,這好若彼此分立在不同界域之中,是以根本無法米按這一位判斷境界為何,而越是這等莫測難明之事,就越發令他感到敬畏。吸了口氣,緩緩抬頭,試著問道:“上真到來,可是為追剿那些妖物麼?”
張衍搖頭道:“只此輩還不值得貧道如此做,我到此處是為過來取拿一物。”
列治心下一震,道:“不知上真需要何物?”
張衍沒有遮掩,直接道:“列道友在地宮之下襬放的那截殘木。”
列治猶疑道:“原來上真是說那株神木?”
張衍點首道:“此木喚名無羈木,若是用來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