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充其量不過大道之下一玩偶耳。
他搖了搖頭,見下面還有其他論述,便就舍過了這一節,繼續往下看。
這裡提及的是另一個解決之法,那便是利用分身,反過來令其為正身謀利,進一步還可挑動分身彼此爭鬥,那麼就可將之掌握在一個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自己也無需再去走那無情之道。
說得是很不錯,但要真要做起來,其實並不容易,途中也不允許出得任何差錯,甚至有你想象不到的問題出現,最為現實的,萬一在這過程中遇到外敵,或是敵手就是利用這一點來針對你,那麼內憂外患一齊到來,弄個不好,就有可能因此覆亡。相比起來,選擇無情之道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一勞永逸解決了問題。
張衍笑了一笑,這法門儘管有許多弊端,但有得必失有所得,到底何者為上,不是那親身經歷之人,終究難以評判。
而這裡有關可能遇到的種種礙難,都是留下應對之法,記述也很是詳細,如無意外,應是過去某位同輩留下來的心得體悟,且能被收錄在此,想來與太冥祖師或者門下弟子有些淵源。
只是他照此感應片刻,卻沒有其半分存在的痕跡。
按理說,真陽修士只要有過往遺痕留下,若被另一位真陽修士得見,那麼兩者之間必會生出氣機感應,除非是其人法力高絕到他無法窺知的地步,否則便是其人已是亡故了。
他並不認為是此人攀去了更高境地,觀看這法門時,並無與祖師氣機接觸時的那等感覺,況且那般大能,其所言之法也不該輕易出現在這個地方,而是應該被高高拱起了。
他再看了看玉簡,暗道一聲可惜,凡蛻修士還能透過搜拿神意尋覓過往,而真陽修士本身已是凌駕在過去未來之上,世人所能見到的,只是其留駐下來的一部分,其若一旦亡故,便能找到一些過往蹤跡,也無有任何意義,因為並無法沿此追溯到其正身之上,是以此人之亡,究竟是其所行之法有所不妥,還是遇到了別得什麼麻煩,如今卻是沒辦法再驗證了。
在這記載後面,還有幾個對付雜念化身的辦法,都是大同小異,總得來說,真陽修士所需面對的最大敵手實則就是自己,同輩反而排在了其次。
他全部看過之後,雖還是不知正路在何方,但這些終歸都是前人經驗,在知曉了某些弊端後,日後卻是可以加以避免。
他將手中玉簡放下了來,任其消散不見,踏過一步,來到又一個洞龕之前,又是拿一枚,待看入眼中,不覺精神一振,此間終是涉及到了如何參悟妙道,增進功行。
如之前一般,沒有修持之法,這裡只提及如何設法去找到那條前行之路。
待逐一看下來,其中一個想法卻是引起了他注意,提出之人認為大道之序,不外乎察天悟己,那大可造出一方天地,搬運外法入裡,觀萬物之變化,天地之妙玄,內外印照,從中尋找出那一線運轉之機。
真陽修士若是要開闢界天,那就不是什麼小界了,與一方由造化生成的界空幾乎無有什麼區別了,這裡面萬事萬物,小到蜉蝣微塵,大至日月天星,都需由其一力演化。
張衍認為這十分有意思,以他今時之修為,開天之舉著實不難,且若是能造得生靈出來,便不能從中觀悟妙道,待此輩修行有成之後,一樣可以為他所聽用,卻是十分值得一試。
“現下小界對我已是無用,待這裡事了,卻可另闢一天,造演萬物。”
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最為實在的法子,那便是同道之間相互論道了。
可這一點也不好做,真陽修士之間是會相互避開的,而且從傅青名記憶來看,自有乾坤造化以來,周天萬界之中,真正達到這等修為的其實也無有多少,那更是難以尋找了,除非彼此之間早就有淵源。
他抬起頭,卻是不禁想到那些自九洲飛昇而去溟滄派歷代掌門,不知這些前輩到底去了何方,更不知太冥祖師座下,是否還有真陽修士存在。
說來如今他已是可以觀去九洲,再透過那裡找到九洲各派祖師飛昇所往之地,但每每念轉至此,心中似有莫名感應生出,似告訴他此刻時機未至,故是在考慮過後,他便沒有去如此做,只是等待日後緣法到來。
在這處洞府之中停留了一天,他差不多將大部分顯現出來的玉簡都是看過,只餘最後一處未曾去動,那裡洞龕十分狹小,只有孤零零半枚玉簡,十分不起眼,不似別處光華燦燦,有氤氳之氣環籠。
雖是如此,他仍能感覺到其中載錄的東西當是極不簡單,故是先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