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外露面,因為單獨相鬥,其恐怕不是任何一人對手。
要想徹底擺脫這等限礙,除非轉世重修,可此生能修成真陽的,已經是得了大造化了,要想再行來過,這等若再與萬界眾生再次爭搶那成道之機,那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攀登上境,只可惜乙道人也未見過上境修士,更不知該如何才能走到那一步。
乙道人言道:“我聽言說,道友似能算定同輩正身所在?”
張衍對此倒沒有隱瞞,因為一旦與妖魔相鬥,不論敵我,都不難察覺到這一點,他言道:“是有此法,不過我若算定其正身所在,其也不會沒有感應。”
乙道人考慮了一下,慎重言道:“道友能否讓乙某一試法門?”
張衍抬首看來,認真道:“道友確定如何麼?”
真陽修士在外行走的都只是化身,包括此前所見得摩蒼等四人,那都不是正身,就算被人毀去,也無甚損失。
可要一旦被算定正身所在,那就不同了,意味著你再也不可能從其人眼中逃脫,那人若有惡意,雖未必定能殺了你,可卻足以造成莫大威脅。就是那些先天妖魔,不明此道,可也是懂得迴避之法的,顯見得就是在防備這一手。
乙道人肅聲言道:“道友若有此法,不定他人亦有,乙某決意一試,是想看其中有無可做防備之法,以免日後萬一遇上,變得措手不及。”
在他看來,此法著實令人生畏,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被人尋到,那可真是萬難擺脫了,眼下見識了,便不能破解,至少也嘗試著做些迴避。
張衍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再贅言,便道:“得罪了。”
他心意一動,感得面前乙道人氣機所在,便往其正身所在尋去。同一時刻,他見得一道如虹光鑄就的刀芒盤桓在元氣之海上,刀身似無窮盡,然而再觀時,其陡然一折,又變得極微極細,好如塵沙渺小,似能無孔不入,盡顯正反之變化,兩極之妙用。
乙道人則是神情沉肅,他方才試了用幾個辦法,都是無法避過,知道自己眼前是無法躲開了,他打個稽首,道:“多謝道友成全了。”
張衍將神通一收,道:“道友客氣了。”
乙道人想了一想,斟酌了一下語句,才道:“道友此法,可我若迴避,似還能周旋?”
張衍笑著點首道:“正是如此,我輩之爭,實則是元氣之爭,到時便看誰人更為高明瞭。”
乙道人心中稍稍一鬆,要是這般,這結果並不似想象中那般糟糕,至少還有迴避機會。
張衍見他模樣,知其是在琢磨那躲避之法,也便不再相擾,就此道辭出來,只是他知道這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太冥祖師所授之法,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得破綻,那不會傳了下來了。
離了此界之後,他回了天青殿中。
時日轉走,很快過去數月。這日景遊前來奏報,道:“老爺,門中有書信傳來。”
張衍取來一觀,卻是齊雲天送來的。
先前他發現了數處靈機興盛的界天,並也是逐一設布了天地關門,在溟滄派主導之下,九洲各派源源不斷派遣修士去,如今差不多已是將這幾方天地靈機興盛山頭佔住了。
只是在這期間,居然無意又發現了一處似存有靈機的界天,因此處本來並不在他氣機涵布之內,故只是將通天晷投入了進去,以免日後錯過,同時陳書到他這裡,想要再佈設一座界門,好方便兩邊往來。
對此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界門一開,那此處自然而然也歸入了他治下。
心中稍作感應,已是找到那通天晷所在,順著觀望進去,卻是發現,此方界天已然到了靈機衰敗之時,這裡也是有修煉之人存在的,只是隨著天地之變,其等漸漸失卻了神通之能,照此下去,用不了數百載,其等就與凡人無甚區別了。
不過此界畢竟經由億萬載靈機澆灌,儘管現在早已今不如昔,某些地界之中還有不少靈華之物蘊藏,便是任其留著,也不過是慢慢消逝,還不如拿到山海界更為有用。
他一彈指,那方界天之中頓現靈光,隨即生出一道萬丈高門。
與此同時,龍淵大澤之上,亦是有一道天地光門撐立起來,早有萬數人等在此地,而這裡最多的便是那些東荒玄士。
早前他們對於去往他界還持有兩派意見,一方人支援,一方人卻對此報以憂慮,生怕耗盡了東荒之力,可如今卻再無人提事了。凌空界是靈機方興,他們還沒覺得如何,但其他地界,採摘來的外藥除了一小部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