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自佔陸身上飛了出來,懸在半空,卻是一枚貝殼,上面有一古拙字元,恰與張衍所示一般無二,知曉自己找對了人,不過也不會去和一個孩童爭辯,便道:“跪下,拜師。”
佔陸轉身就跑。
元景清卻是站著不動,看著他離去。
佔陸自崖上攀下,藉著繩索滑下山崖,往後崖林子中跑去,當中還摔了幾跤,但仍是咬牙站了起來,畢竟心思單純,惶急之中,他也未去想自己究竟能不能跑掉。
只他方才與妖魔對峙許久,早已疲憊,平日又吃得少,本身也無多少氣力,未跑出多遠,便氣喘吁吁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道:“你如此跑是無用的,不過徒使蠻力,照我所言而為,身本金橋勾天地,呼吸清濁轉陰陽……”
佔陸只感覺那一個個字塞入他腦袋裡,不自覺便按著其所言去做,便覺有一股熱氣自頭頂上灌入下來,開始細小一縷,後來越來越多,很快行走於四肢百骸之間,呼吸竟然也平穩下來,感覺自己好似沉浸入一片溫湯熱水之中,漸漸忘卻了自我。
待他醒來時,卻見自己躺在一片密林之中,日光從枝葉之間照下,灑在身上,看去竟已是過去了一日。
他是一轉頭,卻是發現身旁不遠處擺著一隻猙獰巨大的妖顱,頓時一嚇,一咕嚕爬了起來,往後退去。
身後有聲傳來:“你醒了。”
佔陸回頭一看,卻見昨日那黑袍人正站在不遠處,身旁站著和一個他年齡差不多的小童,其正用好奇目光看著他。
元景清道:“這妖物是昨日攻滅你村落的罪魁禍首,我已將它斬殺,你可願跟我走了。”
佔陸仍是搖頭。
元景清平靜問道:“為何?”
佔陸一把抓住掛在頸脖之上的骨片,高高舉起,道:“我是墨衣臺學童,你不是玄士,我要做玄士!”
“玄士?”元景清稍作思索,道:“你說得墨衣臺在何處?”
佔陸也不知在何處,只照著墨文所言道:“申方國。”
元景清點頭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