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衰敗下去,遲早有一日會出得大變故,那麼到時只能坐看他人動手,與其被動應劫,那還不如主動出手,開闢新天!”
兩人為他言語所驚,不由倒退了兩步,同時心下也是一片紛雜念頭,竟是站在那裡久久無法言語。
半晌,甘守廷起手一拱,道:“張真人,甘某仍是不解,貴派那就是動了地根,取了那地氣出來,便能緩解危局不成?這豈不是飲鴆止渴麼?”
張衍道:“這裡間自然是有緣由的,不過兩位放心,我溟滄派也不會好端端的去自尋死路,等時機一到,必可給兩位一個交代。”
他所說這番解釋,也是為了使二人能更好為己方所驅使,至於具體究竟會如何做,眼下自不必與他們多說。
甘、吉二人其實已是後悔聽到這番言語了,現如今想說不做都是不成了,他們十分清楚,此刻若是敢言一個不字,怕是要下場不妙。
甘守廷重重一嘆,道:“那貴派要我二人做什麼?”
張衍言道:“無他,請二位去那地根之中取來地氣便可,而餘下諸事,皆與二位無關,到時是去是留,任憑自便。”
二人這時已是理順思路,聽了這話,倒也無有那麼激動。甘守廷苦笑道:“貴派怕是高看我二人了,甘某雖見識淺薄,卻也知曉,那地根在地下極深之處不說,其外還有渾元地障覆蓋,有元磁真力攪亂靈機,以我等法力去做此事,怕是怎麼也做不成的。”
張衍言道:“這一點兩位無需顧慮,兩位若是答應下來,我溟滄派自有辦法可助二位成事,只問一句,願與不願了。”
兩人默然不言,廬舍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張衍也不去催促,只在一旁平靜等著。
良久,兩人似終於做出決定。甘守廷走上一步,對著他深深一揖,半是試探半是拜託道:“既然貴派看重我與吉道友,那我等也不推諉了,願意承下此事,只是若萬一出得什麼變故,還望貴派能照拂好我兩家山門。”
張衍一抖袖,一枚玉牌飄入半空,霎時放出一道丈許長的光華,卻是開得一道陣門開了,隨後便自裡間飄出一封契書,落在案几之上。
他伸手一指,言道:“二位只需簽得這契書,那便是自家人,身後宗派也便是我溟滄派友盟,理當應當出手照拂,兩位無需憂慮。”
甘、吉二人見他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們拖延思慮的機會,也是無奈,見已無退路,只得走上前去,捧起契書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是,那裡面並不苛刻,反而是很寬厚,並答應只要大事可成,便可保得二人過後平安。
兩人看完之後,對視一眼,便就取了一縷神魂及本命精元,化氣做印,刻在了這方契書之上。
此契書一成,頓化三道光虹,兩道飛入二人眉心之中,最後一道則是回去陣門之中。
張衍見此來目的已成,便微微一笑,道:“此事之中尚有許多細節需得理清,不過不必急在一日,改日自當會有人前來,與兩位詳做商談,今番便先告辭了。”
甘、吉二人忙都是一禮,道:“張真人好走。”
張衍點了下首,將那玉牌一撥,轉身步入陣門之中,很快隨此門一同消失不見。
待他一走,甘守廷長嘆一聲,道:“此番卻是與溟滄派綁到一處了。”
吉襄平臉色卻是沉了下來,有些煩躁道:“溟滄派那許多人,自家不去行此事,卻偏偏要我二人來做,這其中之意莫非道友還看不出來麼?”
甘守廷搖頭道:“那又如何,我等若不遵照溟滄派之意行事,相信其等為防訊息洩露,怕是就會對我二人下手,到時連神魂恐也難保,走這條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吉襄平哼了一聲,道:“吉某倒是想知道,若是方才當真不肯,溟滄派就敢與我二人在此開戰不成?他們就不怕壞了山門麼?”
甘守廷嘆氣道:“溟滄派派敢與我二人坦言此事,想是有所準備的,況且那法契已籤,還能如何?眼下只能期望他們能夠成事了。”
張衍過去陣門之後,卻是來至上極殿內,齊雲天早已站在臺階之上相候,見他到來,打個稽首,道:“張師弟來了。”
張衍還了一禮,目光一轉,見殿中豎著有九根玉樁,其粗細與殿柱相仿,有三丈來高,上下純白無暇,其上沒有半點靈機外洩,他走前兩步,看著言道:“這便是那‘九還定乾樁’了?”
齊雲天也是走了下來,言道:“正是此物,恩師曾言,掌門真人登位之後百載,就著手在祭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