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煞不滅,則神通不染,而這妖蝗明顯更高一籌,元珠早已與自身混化為一,儘管眼下因元氣損傷,已是前所未有的虛弱,但尋常手段,卻根本壞不得它身。”
妖蝗此時也是煩躁起來,縱然身上無損,可他也是一方妖主,被幾個小輩這般圍著打,也是生出怒氣,體驅內精血運化之下,頭上卻是又長出了一對長鬚,如此共是四根,這一揮舞起來,漫空亂甩,無處不在,逼得四人不得不往外撤走,隨那鞭須變得越來越長,自也是退得越來越遠。
霍軒閃躲幾次之後,發現不似方才一般可以輕鬆找得機會出手了,這時傳來一個聲音提醒:“真人,何不以矛擊之?”
他言道:“正有此意。”
心下默唸幾句,身後飛出一道黑氣,卻是凝化為一杆長矛,只一催動,就照著那妖蝗頭顱飛射而下。
此為陳氏世代所傳殺伐利器,名喚“洪濤蟒龍矛”,不過此回為誅殺妖蟲,卻是被他借了出來一用。
妖蝗正想要用長鬚攪開,牧守山卻是拿手一指,那長矛頓時化出三個化影出來,叫人難辨真假,此妖不由一滯,矛光也是趁此時機忽然一疾,陡然躍空而過,正刺在它頸脖之上。
只是出人預料的是,這柄殺伐真器一戳之下,居然如中堅盾,一聲震響之後,居然就被崩飛了出去,可以看見,那堅甲之上只是多了一條白印罷了。
霍軒暗自吃驚不已,雖然這非是他自身祭煉的法寶,難以發揮出十足十的威力來,可總也是殺伐真器,未想到居然連這妖物甲殼都是破之不開。
張衍看得此景,也是目光微凝,萬年前那場爭鬥,西洲修士也是曾用過殺伐真器,可最多也只是破開堅甲罷了。
可這對妖蝗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傷勢,還未等對手擴大戰果,那豁口就又於瞬息之間復原了,正是知道此點,故而他到現在也不曾祭出殺伐真劍。
他判斷下來,這等情形下,也就只可能北冥劍可能建功。
不過他還不著急祭出,一來此妖還未到真正疲敝之時,二來此回也是難得磨練機會。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這般實力被削弱到極點,卻又皮糙肉厚,可任由他們出招的對手了。
霍軒沉聲道:“渡真殿主,不想連殺伐真器也破不開此妖身軀,尋常手段想也拿他無法,眼下該是如何做?”
張衍傳聲道:“不過依照前法,耗其元氣而已。”
上古那些修士與妖蝗在西海之上對戰月餘時日,幾乎用盡所有手段,仍是拿之不下,最後只得改換策略,佈下重重陣勢,輪番而上,想要將其元氣耗盡。
只可惜妖蝗也非是無謀,在出得老巢之前,曾吞服了一枚南崖洲上萬年一得的“百還果”,可在精氣窮盡之下再衍生機生氣。
也是因此,差點使得局勢整個崩盤,最後還是華欽洲狠心發力,趁其被糾纏無法脫身之時,一舉將它封鎮起來。
雖是此法最後失敗了,但那只是因為西洲對南崖洲瞭解著實不多,事先並不知道此事,這才有所失算,卻不能否認此是對付妖蝗的上好策略。
眼下這裡可無什麼“百還果”再給其服用,大可趁起元氣所剩無幾,再耗他一次。
牧守山朗聲言道:“該當由牧某先來與他一會,諸位請在旁掠陣即可。”
張衍明白他有意藉此妖消磨自身執念,道:“那妖物最為厲害的幾樁本事,現下一個也未曾用出,當是在顧惜元氣,但若有機會,卻極有可能動用,牧真人千萬要小心了。”
牧守山肅然點頭,他也是看過西洲修士識唸的,知曉這妖蟲技不只此,儘管有三十六崆嶽護持,卻也一點不敢大意。
張衍對霍軒、呂鈞陽示意一下,三人便各自退開,在不同方向站定,留出牧守山則是獨自面對妖蝗。
妖蝗這刻也是察覺到情形有異,頭上六目之中,一對大目看向四處,有戒備之意,而其餘四隻卻是全數盯在了正面之敵上。
牧守山目光半分不退地迎了上去,他所會神通雖多,但尋常之法對這妖蟲全無用處,故也在心中想出了一個對策。
他先是將萬相翎取了出來,祭在半空,任由化影飄開。而後把身一晃,將兩尊法相俱是放了出來,一尊焰火飛揚,一尊懸氣繞砂。
其上所立之人,一個白衣白衫,神情溫和疏懶,一個身裹金赤之袍,下巴微抬,卻以傲氣示人。
兩人同時出手,一起熾烈火色,一引無盡碎塵,齊往妖蝗身上壓了過去。
妖蝗見他如此,目中竟是現出一道疑惑,這等宏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