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飛濺,落去地表,必是震盪大地,轟開一個天坑深洞。
牧守山竟然上來就是一舉強壓過來,而不用什麼試探手段,或者說,其根本不屑於試探。
張衍抬首看著天中,任憑上方氣壓鼓盪衣袖。
他觀摩過霍軒、呂鈞陽二人的鬥法,兩人運用金相時,無不是走折轉輕銳之道,以巧勝力,而這一位卻是不同,氣機堅凝強絕,剛硬無比,又銳氣逼人,似欺壓之下,容不得對方有半分違逆。
他哂然一笑,法力一轉,一聲大響,身後無邊玄氣漫出,渾渾而上,只見天幕幾是被分成兩半,一半輝赫燦鑠,融金凝光,一半晦暗不明,玄幽莫測。
兩道法相很快撞在了一處,小界之內天地都是重重震動了一回,幾疑崩塌。
只僵持片刻,金光紛紛破散,看似不支時,其又前後接續,不斷轟來。
一時間,雙方竟隔著數千裡以法力對拼。
張衍本是可祭出殺伐劍器,但畢竟是同門相爭,不是生死相鬥,只需考慮勝負,是以大可不必如此,就是勝了,也達不到自身與對手印證一番目的。
而自他成得洞天以來,從來沒遇過能與他正面硬拼法力之人,通常對手都是設法避去,往往在他氣勢未曾完全鼓足便就止住,不想眼前倒是遇著一位死戰不退之人,他不覺精神大振,將法力再是提升了一層上去。
這等堂堂正鬥,一拼之下,高下立分,是強便為強,是弱便為弱,無有半分虛假可能。
他這一起攻勢,在那混冥之氣不斷進逼之下,金華燦光被被連續侵吞,就見對面半邊天穹彷彿琉璃碎裂,天光逐漸黯淡下去,霎時萬物難辨,彷彿似要重歸虛廓之中。
眼見其力不能支之時,就有無數形如雲光的氣霞飛閃上來,一到半空,便化散無數縱橫斬斷金光,其紛紛發動時,竟時不斷將濃厚玄氣撕裂絞碎,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