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籍之中有過記載,至少西洲東渡以來萬餘載未有聽聞,想來那造生潭當是關鍵了。”
無論玄門,還是魔宗,修士本元精氣只得這些,故法相哪怕多出一具,也未見得多佔了多大便宜,鬥法之時,更是需有功訣神通甚至法寶相合,才成戰力。
不過牧守山得了奇寶相助,張衍由其修煉過程推斷,若是鬥法,這兩具法身完全可當作兩人來對付,再加其有二代掌門秘法,說不定彼此之間還可有什麼呼應,那真實戰力,當是更是強悍。
沈柏霜感嘆道:“造生潭果然一樁奇物。”
牧守山淡然道:“確是奇物,然而成也是它,敗也是它,入得洞天之後,此寶便再也不能助我提升功行,需按部就班,如同初修法門一般,將三門功法一同提升上去才可有所進境,我被禁囚時,兩尊法相俱已得入二重境,然而這八百餘年下來,破開障關卻是不多,我細觀陳老祖手書,推斷唯有雙相合一,完滿自身,才可能煉就元胎,入得三重境中。”
沈柏霜道:“二代掌門最後也是飛昇而去,想是有法解決此間隱患的,他能做得,師兄未必不能做得。”
牧守山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我若當年做得掌門之位,或還有幾分可能,眼下壽數不多,卻是不要去多想了,再則陳老祖早在元嬰之時,便棄了此寶不用,可與我大為不同。”
沈柏霜神情一震,不覺看了過來,半晌才道:“牧師兄也是當真敢為,二代掌門未曾做過之事,師兄卻也敢去做。”
牧守山笑道:“有何不敢?我輩若只敢行前輩行過之路,亦步亦趨,那也不過是碌碌逐道之輩,非是求道之人。”
張衍十分贊從此見,不管這位牧真人到底如何想,可他明明知道前途難卜,卻還敢這麼走下去,只這等膽魄就非常人所及,便拿起茶杯,言道:“牧真人,你敢行前人之所未行,我便以茶代酒,敬真人一杯。”
牧真人目中一亮,他笑著拿起茶杯,一飲而下,道:“他快出來了,每回他將來之時,我亦會受其幾分感染,方才話語之中,也未見得全是我之本意。”
張衍微微點頭,他又問道:“未知真人所求法相完滿,具體需得如何做?”
牧真人正要說話,卻稍稍一皺眉,目光中透出疲倦之色,道:“他來了,小心了。”
方才說完,他就往石上一伏,而後聲息全無。
過得片刻,便又緩緩坐了起來。只是目光之中,全無方才溫和平靜,而滿是自負之色,他站了起來,在二人面上來回看去,用張揚語聲道:
“秦墨白遣你等來得?”
“可是願放我出去了?”
“可是門中已成了一片爛攤子?”
“哼,我早便知道,若無有我,他哪又怎能與世家相抗!”
未等二人回答,他把手一擺,道:“先不用管這些了,看你二人功行不錯,既然來此,便先來與我鬥過一場,若是盡興,我便隨你等出去!”
語聲方落,只聞轟隆一聲,此處山巔之上,便就被暴起漫天金芒!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遙空萬里論神通
早在那金光現出的前一刻,張衍沈柏霜二人便皆是起得小挪移遁法遁走,到停下時,兩人已是現身在數千裡之外。
張衍道:“沈真人可先去外間等候,由我來會一會牧真人。”
沈柏霜知他可以應付,是以也不多言,只叮囑道:“渡真殿主自家小心,我方才已是檢視過,此處小界有大陣封禁,不虞潰散,外間又山門大陣相連,出手不必有所顧忌。”言畢,就化虹光一道,往小界出入門戶而去。
就在此時,卻見一道金虹自極遠之處追來,並聽有喝聲遙遙而來,道:“沈師弟,你好生無禮,未得我允准,你怎敢離去?”
沈柏霜並不回答,只一張手,身後有山嶽虛影浮現,霜氣清流,白雲繞峰,將金光撞開,轉頭出了小界之門。
那道金光見未能阻住他,也被陣禁所阻,出不的小界,便就轉頭一折,往張衍這處過來。
張衍看得清楚,此是一枚四稜八角,轉動不停得金石,過來之時,咻咻有聲。
他起指一彈,一道紫色雷光打去,就將之生生炸裂開來,在半空中爆成無數碎塊。
入得二重境後,他法力比之以往更是強出許多,隨手一擊,就可比神通之威。
對面似已是察覺法器被毀,就見遠空之中,金光大方,而後千萬道金芒自萬里地平之上,紛紛躍出,飛騰上空,而後朝著他這處齊落而下,間中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