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極易洩露行藏麼?若是被天庭之人尋到,礙於規矩,我等也難以出面助你。”
贏匡冷漠回言道:“我贏匡如何行事,輪不到你等來說教。”
“放肆!”
為首那道人怒喝了一聲,道:“你莫非為此回得竊符下界,是自家本事不成,若無祖師法力庇佑,你安能在此!”
贏匡臉上露出厭煩之色,身上白光微微一閃,兩個道人還未曾反應過來,身影一虛,轉眼之間就從原處消失不見,好似此前從未來過。
贏匡將那天符從袖拿了出來,見其上一個仙籙正緩緩變淡,最後幾近消失。
他忖道:“果然是太上門下,只有稍微動用,便會少去一個仙籙。”
正思索間,外間傳來一個聲音,“我若是左御中,便不會動用此物。”
贏匡神色一肅,道:“誰人在外?”
腳步聲起,便見一個身著藍袍的年輕道人轉了進來,衝他一個稽首:“貧道離忘山煉氣士,道號紈光。”
“離忘山?”
贏匡神情凝重起來,又是一個太上門下!
他不懼對方,只要有天符在手,哪怕來人道行再高也不用,一樣可以如方才一般,輕易將其之逐走,可是又一個太上插手進來,這很可能會打亂他原先謀劃。
他冷然道:“我自是知曉動用天符的惡果,這無需道長來提醒。”
紈光點點頭,道:“倒是我多言了,尊駕既為左御中,想來也知此物之牽扯,只是貧道很是好奇,左御中何要盜取天符下界?”
他原本以為此人是和德道一脈早是勾連起來了,可從方看來,其目的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贏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閉上眼目,好一會兒才睜開,反問道:“道長既是太上門下,那贏某要請教一事。”
紈光道:“請問。”
贏匡盯著他面,道:“為何天庭之主,自開天闢地以來,便是一家一姓之人?”
紈光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略作思索,才回道:“天帝乃天地之共主,載諸天之氣運,此係天地所鍾,昊氏如今自身氣數未盡,又有德道相輔,帝位自不會落入他姓之手,”他頓了一下,“尊駕問起此事,莫非還想改天換地不成?”
贏匡看他幾眼,緩緩道:“有何不可?”
似是天地感得他大逆不道之言,忽然頭頂之上轟隆一聲,驟然間風雲變色,響起霹靂雷鳴。
紈光不由露出驚訝之色,他萬沒想到會有這等念頭,也難怪其竊取天符,有此物在手,的確有可能做到此事,隨即他認真言道:“左御中當也知曉,而今有德道一脈為正教護持天庭,你之所想千難萬難,不過尊駕若真想做成此事,倒也不是絕然無望。”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宇不清亂千世
紈光認為,贏匡若是要取天庭而代之,倒也不是完全妄想,只要是其背後有一個太上支援,再加上其本人願意等待天機變幻,那麼還有一點成功可能的。
贏匡沉聲道:“贏某做得此事,非為自家。我本為天庭之臣,便若反逆,那也是亂臣賊子,名不正,則言不順。此番竊符下界,是為此物尋覓一合適交託之人。”
紈光不置可否道:“天庭必不會放棄此物。”
贏匡鏗聲道:“任得天庭來多少人,我亦不懼。”
紈光也知道他不是說大話,有天符在手,只要小心一些,天庭之人確實拿其沒有辦法。只是他對一事卻有些不解,道:“尊駕為何將此告知於我?莫非不怕洩露出去麼?”
贏匡沉聲道:“贏某已是犯下不赦天條,便被天庭得悉此事,也不過再添一條罪責罷了。”他看向紈光,“何況太上道祖本無需天符,且離忘山既非德道,亦非全道,我自不必有此顧忌。”
紈光立時明白了,由於張衍與那兩位太上都不曾向外宣揚,所以到現在為之,外人還不知曉他離忘山也已然加入了全道。
贏匡顯然也是清楚,想要帝位更換,非得有太上支援不可,不過現在不管是德道還是全道,這兩支道脈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帝子身上,這並不符合其心中所願。
眼下就唯有離忘山還未明確做出選擇,假設有人可以支援他,那麼就只剩下這麼一個選擇了。
他看了贏匡一眼,如此說來,此人可能早就有接觸離忘山的心思了。
贏匡這時又道:“而今天地,看似平穩,實則諸天世宇之內,妖魔紛起,邪穢叢生,以至四方不靖,生靈塗炭,紈光道長以為,這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