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此也非是他一人之事,他能成功竊得天符,還能反出天庭,順利下界,這裡面實際有太上門人暗中相助。
在天帝未曾選出符合德道三位太上心意的帝子之前,他是斷然不會有事,那三位太上也不會讓他有事,當然,前提是天符仍在他手中。
現在打這天符主意的人著實不少,似如方才妖鬼,明顯就是冥府帝君的手下,相信以後隨著訊息傳播出去,這類麻煩還會遇到更多。
他看了看天穹,他對天帝性情十分了解,是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的,所以他還有一段較長時間,說不定可以完成心中打算。
拿一個法訣,使了一個遁身,由地下及河流之中遁走。
他不敢飛遁天穹,因為上方有諸天星君值司,稍一顯露,就會被其等發現,雖地陸之上也有土地及山水之神,可道行相對較低,未必可以分辨出他身份。
世上億萬世宇,萬千星部,只是在天庭治下,是以能避開天庭追捕的地界不多,似如諸位太上修持之地,不過這等地界不得太上准許,自身也無緣法的話,那根本到不了門前。
除此外,其實還有一處所在,那便是大昆神木,這株巨木根鬚聯絡萬宇,自成一界,有“定世柱”之稱,據說混沌開闢之後,此木便就存在了,還在曾一位太上門下聽道,算是半個弟子,故是天庭也並不來管束它。
贏匡身為左御中,翻看過諸多天庭秘藏典籍,知曉這神木除卻定連諸宇世之能外,還有一個本事,那便是他此行目的。
用了數月時日,他到了那昆木之下,便見一根通天連地的粗幹矗立眼前,而這僅僅只是這株神木的千萬根鬚之一罷了。
神木自有意識,察覺到他到來,便有龐大聲音響起道:“左御中贏匡?來此做甚,我庇佑不了你。”
贏匡道:“我來此並非求你護我,而只要取一截神木便好。”
“大膽!”
昆木似是對此極為惱怒,一聲怒吼,天地都是動搖起來。
贏匡神情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他伸手去袖中,隨後將一物取了出來,並託在掌心之上,但見一點光亮綻放,如一抹流光閃爍,勉強能看得出來是一張法符模樣。
“天符?”
那聲音露出了一絲忌憚。
贏匡聲音平靜道:“你若不予,我便自取!”
神木頓時沉寂下去,過去許久,天中飄落下來一截斷枝。
贏匡接住,對上一拱手,道:“多謝了。”
那聲音似是對他很是厭惡,道:“速走,速走。”
贏匡達成目的,也不想在此多留,駢指若刀,將這一截斷枝斬切了成了一面牌符,隨後入袖放好,轉身就離了此地。
得此一物,有閒暇時再用秘法加以祭煉,就可遮掩自身,那麼就算太上不再庇護他,也不必怕天庭惦記了,億萬宙宇,大可去得。
只是方才到了界河邊上,卻見一個頭戴道冠,神情和藹的老者站在那裡,衝他一笑道:“我便料定,左御中定會來此處。”
贏匡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衝他打個稽首,道:“五梁山羽燻洞,煉氣士趙遙,這裡有禮了。”
贏匡冷然道:“你是為天符而來?”他哼了一聲,“你不過一介散仙,也敢貪圖此物?”
趙遙笑道:“左御中誤會了,趙某今次受人所託,前來傳話,若是左御中無處可去,可來我全道之中,諸天世宇,當無人再拿得尊駕。”
“全道一脈?”
全道定立不過區區百多年,如今名聲不顯,可贏匡身為左御中,天帝近臣,卻是聽過的,知道這背後是涉及到了兩位供奉於偏殿太上,他看了看對方,卻是沒有任何回答,踏入界水之中,倏忽之間,便渡去對岸了。
趙遙看了看他遠去,只是大聲道:“左御中也是知道,天符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待帝位一決,你便將成為一枚棄子,若是到時無處可去,可來我五梁山中,趙某在那裡恭候大駕。”
贏匡頭也不回,逐漸遠去。
又半月之後,他來到一處通都大邑之中,此是下界周朝之地,他在都城郊外尋了一處冷僻地界落腳下來,就著隱藏在此的一口靈泉之眼開始祭煉昆木。
轉瞬三天過去,自外走入進來兩名道人,其等直闖進來,很不客氣地來至內院,在找到他後,其中一人當場呵斥道:“贏匡,你為何不按師兄所言,去往天武山,而卻在人間逗留?”
另一人也是附和道:“左御中,你莫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