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弟子功行,這時忽然心有所感,立知是張衍到來。
他心下思忖,張衍自開闢玄淵天后,就不再過問門中具體事宜,就算要呼叫門中弟子,只消一道法旨便就可以了,譬如攻打萬闕星流那次就是如此,而現在舉分身到來,恐怕是有什麼異常情況。
他神情頓時嚴肅起來,一揮手,屏退了左右弟子,只把大弟子關瀛嶽留了下來,隨後往天中看去。
過有一會兒,便見一道清光降下,落在廣臺之上,霎時化作一個玄袍罩身的年輕道人,齊雲天打個稽首,道:“渡真殿主有禮。”身旁關瀛嶽則是躬身一拜。
張衍抬手回得一禮,道:“齊殿主有禮。”
齊雲天觀他神情如常,心中一定,料想即便有事,當也不至危及山門,百年伸手一請,道:“渡真殿主還請入坐說話。”
雙方來至席上坐定下來,虛海之上一陣波濤翻滾,就有陣靈踏水而出,隨著浪潮湧上,奉上靈茶玉爐。
齊雲天與張衍寒暄幾句後,便道:“渡真殿主今日怎暇回山門?”
張衍微笑言道:“我前日坐觀之時,遍觀諸界,偶爾聽得門中有長老建言,欲將山門遷去昆始洲陸之中?”
齊雲天聽他問起這件事,微覺意外,不過此議雖不涉及根本,卻也不小,算得上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一直以來也未敢輕忽。
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道:“是有幾名長老如此提議,只自我九洲自入山海之後,諸派早已進退如一,且由於此界經營許久,早視為根基之地,昆始洲陸雖有諸般好處,可是到了那裡,還需重闢山門基業,有不少宗派持反對之見,故直接而今,仍未談攏。”
張衍微一頜首,道:“那未知齊殿主是何意思?”
齊雲天顯是早有考量,道:“昆始洲陸雖是靈機無限,外物無缺,極是適合修行,可初入道者,不宜居此,不管他派如何,我溟滄派至多隻會派遣一些真人前去駐留,低輩弟子若得立功,方可隨長輩同往此間一行,但也不可久留,數載之內,必得迴轉。”
張衍笑道:“此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