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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部分

張衍笑道:“此法甚好,只布須天中還有不少隱秘未決,待發動之時,或可能引動現世變化,此不可不做防備。”

他拿出一張法符,輕輕一推,送至齊雲天身前,“若是未來布須天生變,屆時可將此擺在浮游天宮之中,當保無虞。”

齊雲天拿過法符,只覺手中似握有一處天地,知是內中定然蘊藏有扭轉乾坤之力,便將之鄭重收好,他這時已是隱隱猜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張衍,問道:“渡真殿主可是又要閉關修持麼?”

張衍笑了一笑,道:“非是修持,而是有心一窺上境。”

齊雲天不覺動容,修道人修至真陽境界已是難上之難,更何況那傳聞之中的上境之門,沒想到張衍竟然走到了今日一步,不過這對溟滄派來說卻是好事,他站起身來,正容一個稽首,道:“祝渡真殿主早登大道。”

張衍笑道:“上境玄妙,我或會遠離現世,此回我將留一具法身在此,門中若有事,可去玄淵天相尋。”言畢,他起身回一個稽首,把袍袖一振,便見席上一道清光縱起,旋即消隱不見。

齊雲天站立良久,對身旁關瀛嶽關照道:“今日之言,除幾位長老,不可對他人洩露半分。”

關瀛嶽躬身道:“弟子理會的。”

張衍在分身渡去山海界之時,神意也是遁入莫名。

等有片刻之後,旦易、傅青名、乙道人三人俱至。

眾人見禮過後,旦易先是言道:“張道友請得我等到來,可是與那上境之事有關?”

張衍言道:“正是,貧道近日精修道法,推算下來,或是近日就有一番機緣,故先與諸位道友知會一聲。”

旦易感慨道:“道友終是要走出這一步了。”

傅青名鄭重言道:“道友千萬慎重。”

從記載上看,三紀曆以來有諸多大能試著衝破此關,可從未聽說有人成功過,縱然張衍法力道行當世唯一,或許古往今來也無有幾人可比,可仍然不見得必能成功。

張衍點了點頭,道:“道友說得是。”

他登去真陽之前,尚有傅青名指引,可此回與前番不同,至今為止,無有一個上境之人出現眼前,以往渡去之人,反而俱都失敗,所以便是觀看過知世簡,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當需格外慎重。

乙道人卻很是灑脫,言道:“要說他人登攀上境,或是無望,可若是換到張道友身上,我卻以為能以成就。”

張衍笑了一笑,又言道:“貧道登去上境時,有可能牽連到現世,引得氣機變動,生出某些異兆,不過無論成敗,俱會退去,是故諸位放心便是。”

傅青名這時道:“道友以為,那上境究竟是如何模樣?”他已然化身道神後,從此無也法再往上走了,可心中卻仍是有所抱憾,故才問了這麼一問。

張衍略作思索,才道:“此法難以言語,貧道只能說一言,‘渺渺極高遠,觀天不觀人’。”

傅青名默默思忖片刻,最後卻是長嘆了一聲。

張衍將一應事宜與幾人交代清楚後,就從神意之中退了出來。

只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想到了九洲所在。

自當日諸派破界飛昇之後,他便未曾再回到過那裡,此處當早已是靈機絕盡,不過把自身所造的一門道決傳了下後,倒不知那裡如今是何模樣?

一念及此,他就望九洲望去。

只是令他訝異的是,早前觀去時,算得上是清晰異常,只是因感機緣未至,不便前去,所以再繼續關注,可此刻一望之下,卻見其籠罩在了一片迷霧之中,竟是難以再分辨清楚,好像本就不在此世之中。

見此情形,他不禁若有所思。

從最早看來,九洲乃是各派祖師落駐之地,尤其是太冥祖師,境界之高深,至今還是難以揣度,而先前從九洲飛昇出去的修道人,不止溟滄派門下,少清、玉霄、乃至他派之士,現在卻是一個不見。

以他今時今日的法力,早能遍觀現世諸天,可卻並無找尋到這些人下落,這恐怕是因為其等所去之地不在他慣常理解範圍之內,那不定就在那渾天之內。

但不管如何,只要能去到上境,想來終能解開答案。

接下來的時日內,他便在那裡靜靜等待,默默感應天地轉運,諸世一切變化都是映照於神意之中,一絲一毫也不會漏過。

半載時日很快過去。

這一天,那渾天之感猛然放大了起來,突兀出現在心頭,原本模模糊糊,在存與不存之間,可現在就如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