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這裡還有外力激引,雖那位存在的真正力量無法滲透進來,但其卻可以改換天機,就如方才,明明可以一下算到正主頭上,可結果卻需多費一番周折。
而隨著那位存在的到來越來越近,難保不會引動更多,畢竟布須天本身偉力無限,從道理上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這般內外夾擊之下,難說不會被翻盤過來,所以沒到最後抵定大局,都是不能大意的,下來他必須加緊剿滅與自己不對付的異力。
說來那些渾天也是半是遊離,半是寄託於布須天上,等到他主馭布須天那一日,不定就能看到其中諸多隱秘了。
就在他推演之時,卻是忽然發現,未來百年之內,門下弟子都會陸續迴歸座下,這等情形其實並不是巧合,而是大難來臨之前的應發。
令他警惕的是,若不是自己意念一直停留在布須天,這很可能會疏忽過去。
因有這等應兆,他在令姜崢退下去後,便立刻開始推算那一位正主所在。
不久之後,他目光便透過重重界障,看到了一團無法名狀的光霧。
這就是那位真正被稱作“天聖”的存在,此僚擁有等同於真陽修士的威能,不過是這份偉力不是落在現在,而是處於未來。
此物乃是天地靈精所化,若得玄石,則有很大機會成就真陽,而在那一位存在意識映照進來後,其未來之影就被激引了出來,並逐漸向布須天萬界傳遞自身偉力,使得萬事萬物傾向於自己。
由於尋常人乃至下境修士力量與之差距過大,所以虛幻與真實在其眼中並沒有任何隔閡,其自是偉力無限,而張衍眼中,這的一切只是泡影而已,所以在被他看到那一刻,其所有未來就俱是化去不見了,仍舊是還歸為一團最為原始的力量之源,隨後又在他在目注之下緩緩消失不見。
張衍搖了搖頭,畢竟是強行照映未來,這股力量是實際極為虛幻的,要是真正真陽大能,儘管也會被他輕易抹去,可那本該屬於自己的也絕不會失去。
實際煉神大能若肯出力提拔,把門人弟子推至真陽之境也不是不可以,可若是被提拔生靈本身層次太低,靠自身之能是維繫不住這股力量的,很快就會自行崩塌,除非有大能願意時時出力維繫。可真陽也好,凡蛻也罷,對於煉神大能來說都是一般,所以沒有哪一位會去做這等事。
張衍在清除了這個作亂源頭之後,只覺得布須天偉力更是向自己這裡靠近了一些,且能清晰感應到一些異力所在,此回正好一鼓作氣設法掃蕩乾淨,於是心意一轉,就推動自身無盡法力,向那些所在傳遞而去!
歲月更易,虛虛一晃,昆始洲陸上就是二十載過去。
昭原柏國境內,夾山山腳下有一處三百餘人居住村寨,一處尋常農戶家中,一名壯實漢子正在屋門外焦急地走來步去,裡面傳來一陣陣痛苦聲音,還伴隨著產婆呼喝。
過去許久,聲息終是停了下來,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間,一陣嘹亮啼哭之聲傳了出來,隨即一股濃烈喜悅在他心頭炸開,“兒子,一定是個兒子!”
只是他此刻並不知道的是,這聲啼哭幾乎村落所有人都是聽到了。而且這一刻,村內禽畜都是變得安靜無比,沒有一個敢於發聲,同時有一隻只五彩斑斕的鳥兒飛來,落在他家屋宇之上,在那裡輕輕梳理羽毛。
有村民見得這等異象,立刻去報給了村長。村長聽聞,大笑道:“這是吉兆啊,看來常大郎家這小兒生就不凡啊。”
昆始洲陸之地,因為靈機無限,哪怕尋常生民之中,新生孩童之中也每每多有神異顯化,這位村長雖未見過,可也是聽說過不少。
譬如鄰村就有一個小兒,生下來時就力大無窮,不論什麼東西,到了手上輕易就可捏碎,五歲時就能力搏獅虎,甚至尋常一點的凶怪都能對付,如今已是被一位國中公卿接走了。
想到自己村中也是有了這等上天眷顧之人,他也很是高興,道:“走,去看看。”
夾村本是一個小村,什麼事都瞞不住,村民本就好奇,村長這一動,也都是擠了過來看熱鬧。
常大郎聞聽村長到來,慌忙出來相迎。
村長口上恭喜了幾聲,就跨進了院落,方才進來,就見外面跑了進來一群松鼠,常大郎方想驅趕,可沒想到,那些松鼠卻是半立而起,對著人連連作揖。
村長心中一動,卻是將他攔下了來,下來一幕卻是令眾人驚奇不已,卻見這些松鼠一隻只將口中咬著的松果放下,隨後又出去再送得一枚進來,在其等努力之下,很快院子裡堆滿了一堆。